孙招远道:“像个大圆。”
明姝道:“那这些廊桥呢?”
孙招远:“不像什么,想来只是为了方便往来之意。”
明姝道:“你果然是个不懂阴阳易经之人。这院子,哪是什么眼睛眼珠,此乃太极八卦,阴阳两仪,四柱八相之格局。”
孙招远再细细看这院子,池塘似乎是太极两元,亭子似乎是两仪,廊桥似乎是四柱八相联通,院子这个大圆,便是太极圆。没有人道破,是绝对看不出这其中深意的。
孙招远甚是不解,问道:“为何要将这院子做成这个样子,莫不是有什么讲究?”
明珠笑道:“那是当然。你来之时,可发现我家大门大路有何不妥?”
孙招远想了半天,道:“只觉得大门甚宽,大路甚阔,其余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明姝道:“没有阴阳学问之人,皆不知我家宅子,是个好坏皆是极端的在处。门口那条大路,到我家门口便戛然而止,是为断头路。路为水,水路断头,必将所断之处,冲出缺口。我家格局也是如此,路之煞气,会冲毁家业。可是这个宅子,又生在皇城正东,是为紫气东来,后门临河,被河湾环绕,为风水极佳之地,极福极贵。所以我努家,虽家大业大,但所成之业,每步走来,皆是艰辛,就是因为门口大路所致。”
孙招远道:“以努家权势,将门口之路改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明姝道:“那也不看看住在这附近的都是何人?这边离皇城甚近,住的都是达官贵人。王爷驸马,皆住在附近,若是改路,不是损了其他人的风水,我努家虽然位高权重,可又不是天子,说一不二,那些王爷驸马,也是不能得罪的。”
孙招远道:“所以你便改了庭院风水?”
明姝道:“不错,我便取了太极两仪,吞吐断头路之煞气,通过天圆地方,吐故纳新,再由两仪循环,四柱八相承纳,散尽煞气,所以此路煞方能得解。自此之后,我努家乃得以不再艰辛,家道稳定,无以往经常命悬一线之事。”
孙招远道:“那怎么不能将努克扎大人之病化解?”
明姝道:“寿命乃是天定,我实在不知,有何法可改。”
孙招远道:“想不到你一介女流,小小年纪,居然有此大才,果然是功勋之后。”
明姝道:“所以一般之人,皆不得入我之眼。好多后起之秀,我看他们只是熟读诗书而已,却没有什么大才。不像招远,乃是有机变之人,我已听闻招远之事,甚是奇思之人,见到本人,原是个眉清目秀的公子,想是人人喜爱。难怪年岁还小,便已成家,想是夫人怕你跑了,强行逼婚也是有的。”
孙招远道:“这倒不是,我遇见我夫人也是上天眷顾,方有缘分。”
明姝道:“能成为招远正室真是好生羡慕。若是能遇见像招远这样的才子,我便是做个妾室,也是心甘的。”
明姝说完,看孙招远额头走出了汗,便拿了手绢,给孙招远擦拭。孙招远虽是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未拒绝。
过了一个时辰,努依德见差不多了,便回来找孙招远,天南地北的吹些散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