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余音乔欢呼雀跃迎了上来,笑道:“相公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你不在,我一个人好生无聊,天天看这太阳起了又落,日日盼你回家。”
孙招远赶紧抱了抱余音乔,道:“乔乔我也好生想你。只是那南屿王将我扣在府邸,我脱身不得,只有委屈你一人在家。”
余音乔这段时日也觉得蹊跷,南屿王将孙招远留在府邸,必是有什么机要秘密,只是何事,她却猜不出来。
孙招远便将事情和盘托出,道:“此事还比较棘手,我不敢上书点破此事,不是因我惜命,而是你也在建州,若是我死了,那南屿王怎肯绕过你,必要取你性命的。我也知你不肯离我远去,所以此事该如何应对,我没有头绪了。”
余音乔听了此事,也沉默不语,突然余音乔眼神一亮,道:“我突然有了主意。”
孙招远赶紧问道:“什么主意?”
余音乔道:“相公还记得悬岛的补给来源吗?”
孙招远道:“记得,之前汤至尚提过,悬岛自身物产不足,所需补给需要从洋洲等地海运。”
余音乔道:“在悬岛时,我正好听几个馆舍侍从提起,所需布匹是从海路经江州沿海运至悬岛,若是能将悬岛运输护送船队,引至三王伏击地点,他们几个狗咬狗,结果三王发现打错了,也怪不到你头上。”
孙招远立马被点醒,道:“乔乔,今日你此言可真是帮了我大忙,若是如此,三王怀疑不到我,而聂耳族发现海上有船只战斗痕迹,必然知道海上有诈,怕有伏兵,定会小心戒备。我也不辜负炎帝所信。”
孙招远立即起身,潜入汤至尚府邸。汤至尚见孙招远忽至自家宅院,心下诧异,道:“孙大人何事至本官府邸?”
按官职,孙招远差那汤至尚几级,但一来汤至尚只是炎帝安插建州一枚棋子,手中并无实权,二来汤至尚知孙招远乃是当朝红人,自对孙招远客气至极,也并未对孙招远擅闯自家宅院有何不满。
孙招远道:“此来有个机要,需要请汤至尚大人赐教。”
汤至尚道:“但说无妨。”
孙招远道:“下官想知悉悬岛经江州运输物资的海线。”
汤至尚笑道:“这可难为本官,悬岛船队,自会挑些无人海线,以避朝廷水师缉拿,若是这么好找,这些年来,悬岛船队早被朝廷水师拿下,何至悬岛做得如此势大。要找这运输船队可就难了,茫茫大海,可谓是大海捞针,水中捞月。”
孙招远心内一沉,道:“马大人能否有妙计?”
汤至尚沉吟半晌,道:“本官知本地有个商贾范之皋,掌控了本州棉麻生意,平时收来农户家中棉麻,以数倍价格卖与悬岛,论理,此人应知悬岛船只海线。孙大人可对其严刑拷打以探出实情。只是......”
孙招远道:“只是什么?”
汤至尚道:“只是此人与南屿王有千丝联系,去拿了他恐怕南屿王要发作。”
孙招远道:“谢汤大人提点。下官自会小心行事。”
孙招远回去路上已有了主意,商贾天生爱财,只要从财上着手,自能得到所要。
孙招远让余音乔女扮男装,自己也乔装打扮,换了身商贾服饰,前去范之皋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