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岛船队以为是一般海贼,在后面追击,又怕伤了商船,不敢炮击,几十只船,一路追到了三王舰队所藏群岛。只听炮声大响,二三十只战舰从群岛中闪出,对着孙招远及悬岛船队攻击。孙招远早就料到,还未到地点便命船上兵士转向逃出。
那悬岛船队不知所以,还以为遭到朝廷伏击,便发炮还击,双方在海面激烈交战,悬岛船队受了埋伏,且寡不敌众,全军覆灭,沉入海中。
三王舰队也担心后面援军赶到,匆匆乘夜回了属地。
回来路上,马如山不解道:“为何又出现一支船队进行攻击?”
孙招远只得含糊道:“想是那悬岛支援船只,却不想夜色中伤了自家船队。此事乃是炎帝所嘱机密要事,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有兵士胆敢透露半字,格杀无论。”
马如山拱手道:“下官遵命。”
三王先收到全歼聂耳族水师的线报,正弹冠相庆,准备举旗造反,又有探子报得聂耳族水师安然无恙,后才知晓原是击沉了悬岛船队。三王不知关节,只道是运气不好,误打了悬岛船队。谋反之事,又要重新好生谋划。
悬岛这边却认为是遭了聂耳族朝廷埋伏,所以才吃了这大亏。
而炎帝这边,却任何消息都不知,也未见悬岛攻打江州,便以为是悬岛已探知聂耳族水师动向,放弃了攻打江州计划。
如此一看,孙招远此番又逃出升天。
孙招远心知三王谋反就在最近,因三王近几年军务扩张,银子向流水一样出去,同时聂耳族又调低税赋,三王内里已经渐虚。再不谋反,无法支撑。
孙招远便暗中准备,以防三王突然发难。到那时,自己在建州后方牵制南屿王,助炎帝收复建州,便是大功一件。
孙招远派军士前去江州购买军粮,秘密运至藤岛,足够一年食用。在藤岛挖了许多大坑,储存雨水,以防被切去海上供给。更在藤岛海面布上许多竹刺,入侵船只一旦靠近,便会被刺穿船体。配合巨炮,此地已易守难攻。
孙招远写了密信,道:“父亲大人安康,现今天下局势,瞬息万变,儿想来青丘州非妥帖之地,若有变故,将牵连孙家。请父亲大人先带上宗族,迁至永安州都城府,以做防范。”孙招远担心万一战事一起,傲焰王拿了孙家宗族,逼自己就范,就先让孙家迁至永安州,有王有铭一州大员照料,想来不会有事。寻了个贴心随从,快马加鞭,昼伏夜出,送至青丘州孙家。
那孙守成毕竟是个读书人,通晓实事,知现今天下就在大乱前夜,准备妥当,收拾好金银软细,便带着孙家人口数百人,举家搬至都城府,在都城府城边,买下十几处宅院住下。
彼时,聂耳族朝廷占据十五州,共计人口一千五百万,兵士总计一百万,战马十万匹,巨舰五十五艘。傲焰王割据青丘州,共计人口九十万,兵士总计十三万,战马两万匹,因不靠海,未造巨舰。延熙王割据西州,共计人口五十万,兵士总计八万,战马一万匹,巨舰八艘。南屿王割据建州,总计人口六十万,兵士总计十万,战马两万匹,巨舰二十艘。公孙武已在安边国称帝,是为复帝,占据安边国,共计人口三十五万,兵士总计四万,战马一万匹,因安边国巧匠缺失,未造巨舰。永王割据悬岛,总计人口一百三十万,兵士总计二十万,战马两万匹,巨舰八十艘。
虽从土地人口兵士上看,聂耳族占据优势,孙招远却知,若是战事一起,聂耳族未必讨得便宜,一来聂耳族兵士虽多,但国界广阔,不能将所有兵士调去前线,能有六十万兵士对仗,已是极限,二来聂耳族内部并非铁桶一块,炎帝也不敢放权,将所有兵士交与一人,以防此人做大反叛,若将六十万兵士交与几人,则不能形成合力,难以协调,三来聂耳族夺得天下已久,聂耳族狼军太过安逸,战场上未必再现当年骁勇。
三王反叛,便是看到了这三层,料来即使不能夺得天下,也能划州而治,在自己地界称帝,也是好的。只是在这三王,也各怀鬼胎。傲焰王势力最强,争天下之心越发浓烈,延熙王实力最弱,担心推翻聂耳族,自己将被傲焰王和南屿王蚕食,便偏向安居一隅,而南屿王,实力居中,则是见机行事,以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