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之后,快步而来的两名将领,甚至来不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在帐中火焰的催发之下,一颗颗豆大的汗水纷纷从黝黑而坚毅的脸庞上,不住地滴落。
站定的二人却对此毫不在意,双手抱拳便要见礼,却被廉颇的话语打断。
“此乃大王亲任之上将军,马服君之子,赵括是也!”不待二人见礼,廉颇便率先介绍道:“奉王命接掌上党战事,快快见过上将军。”
二人相视一眼,心中有些释然,又有些意外。
释然的是新老主将之间看来交接得不错,意外的当然不仅是新任的赵将军与昨日刚刚离开军营的廉颇将军,连夜突然赶回来,更是对于廉颇将军态度的惊诧。
以廉颇将军的性子,不给新任的上将军甩脸子便已经算是给已故的马服君面子了,居然还给自己主动介绍?!
虽然廉颇也算是能屈能伸,不然也不会有“负荆请罪”之说,但那是对廉颇将军真正打心眼里佩服的人而言的,至于其他人......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新任的上将军的确有两把刷子的,这才将廉颇将军给装进去了。
相及此处,释然与意外通通化成了惊喜之色。
所谓,思人之人,更有人思之。就在二人心中不住思量着新来的主将赵括之时,赵括也一边打量着二人,一边回想着老将廉颇对麾下二将的介绍。
右侧之人,身形不长,却是壮硕不已,面如锅盔,臂入长戈,名曰:孙崮,官居都尉。且人如其名,有山之壮,如山之固也!而其所擅之兵法亦如其名,擅守如山,每每防守,滴水不漏,纵千军难移也。
左侧之人,身形略长,一双长腿微微呈现o形,显然是在马上时间待久了的。其人名曰:周骐,出身北地寒门,常年与代地之胡人交战,擅长进攻,且尤擅马战,交战之中总曾三日三夜不下战马,杀胡无数。功绩远在孙崮之上zh,只因出身寒微,虽得廉颇之信重,却也只是都尉一职。
一人擅守,一人擅攻,正是赵括所需要的人才。
赵括表示很满意!
“末将孙崮”
“末将周骐”
“见过将军!”二人抱拳,齐齐躬身见礼道。
“请起。”主位之上的赵括单手虚扶道。
待其起身,赵括也不寒暄,当即开门见山地说道:“二位将军,皆是廉颇将军心腹之人,本将甫至军营,便不顾时辰,唤尔等前来,实是有要事相托。”
“愿听将军训令。”二人继续齐齐应声答道。
赵括看着二人几乎毫不迟疑的应诺,显然也是很满意,随即向廉颇点点头,示意就他们两了!
廉颇受到赵括的讯息,当即下令道:“此次秦赵大战,我军已处于不利之位,非奇计不得胜也。故,本将已与上将军商议完毕,欲行瞒天过海之举,即为分出韩王山精锐大军至大粮山中。孙崮擅守,留韩王山大营;周骐擅攻,前往大粮山中。”
廉颇顿了顿,目光看向在场的二人,继续说道:“如此调动,势必造成军心不稳,要你二人前来,只为一事,上传下达,各司其职,安抚军心,务使将军之令畅通无阻。明白吗?”
“是,末将明白!”二人再次齐声答道,虽然二人并不十分清楚具体的战略,但按照廉颇将军的意思,不过是要自己作为代言人,稳定好军心。身为廉颇将军心腹之将,此义不容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