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不留!”
众玄甲兵恨极了这帮兽军,一摧战马,四蹄翻腾,庞大的军阵渐渐加速,似黑色的洪流般奔腾而下。
“哪里打雷?”
正追得兴起的朱粲听见动静,猛的一愣。
“大当家的,北、北面——”有兽兵声音颤抖,指向北方。
朱粲一扭头,便看见了高坡上席卷而下、杀气腾腾的玄甲兵,不禁唬得魂飞魄散。
苦也,又中计了!
唐军到底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领兵,太他娘坑了!诡计是一个接一个,还有完没完!?
“快,往前冲,不然大伙全得死!”朱粲急得声嘶力竭,拼命下令。
刚刚还欢天喜地的众兽兵也是吓得肝胆俱裂,便要玩命向前突围。
然而,玄甲兵转瞬即至,兜头便是一波狠辣的箭雨覆盖。
要知道,玄甲兵所用骑弓,都是特制的一石二斗角弓,而一般步兵所用的长弓也仅为一石。
如此强弓,非玄甲兵这样一水的军官级劲旅根本拉不开。
但这也就意味着,玄甲兵的箭,那是又准又狠!
朱粲所部,在王世充的麾下,就是充数的杂兵,好盔甲根本没份,只是普通的皮甲。
而皮甲在玄甲兵的强弓面前,无异于纸糊。
霎那间,箭雨落下,众兽兵但凡中箭,无不是透体而入,有的甚至直接被射了个对穿。
这样的重伤,真是非死即残。
于是,只是一哆嗦的功夫,朱粲军阵外围,就有一百多名兽兵惨叫着、横尸马下。
好狠的箭雨!
朱粲看得瞠目结舌,唬得魂飞魄散,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明白玄甲兵究竟有多恐怖!
一波箭雨放出,两军相距止剩三十步。
侯君集一声唿哨,众玄甲兵纷纷收起角弓,从得胜钩上摘下长槊,平端在胸,放马猛冲。
数秒之后,两军相撞。
玄甲兵快马重甲,产生的冲击力是极其可怕的——
锐利的长槊轻松的洞穿皮甲和人体,将一个个试图反抗的朱粲兽兵无情的穿在槊上,然后像甩破娃娃似的将残尸掷于地面。
鲜血当空挥洒,阳光下,有一种血腥而绚丽的美!
在玄甲兵这样的劲旅面前,朱粲的兽兵们完全不堪一击,毫无半点戮害百姓时的威风!
甚至是他们越反抗,玄甲兵越兴奋,杀戮得越狠。
“哈哈哈,兄弟们,援兵来了!给我往回杀,宰了这帮畜牲。”而一见侯君集等杀出,李道玄喜得是手舞足蹈。
这货再也按捺不住一颗杀神附体的心,一扭头便自杀回,手中巨槊早已是饥渴难耐。
乱军之中,也许是冤家路窄,李道玄兜头便撞着追得正欢的韩让。
“哇哈哈,狗贼,给孤死来!”李道玄大喜,拍马舞槊,直取敌将。
可怜韩让,正被突然杀出的玄甲兵吓得惊魂失措,又被李道玄回身夹击,不由红了眼。
“可恶,老子跟你们拼了。”
困兽犹斗的韩让也是挺起长槊,准备强行突围,反正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若是能宰了唐军这小郡王,那他更是血赚。
可怜韩让,至今仍是活在梦里。
结果,双骑相交,李道玄怒目圆睁、用足十成的力气,一槊刺击而出,竟有如雷霆炸裂,带起恐怖的星爆之声。
“扑!”
这一槊堪称是人类武艺的巅峰,韩让如何难挡?完全来不及反应,便被暴烈的一槊捅穿。
韩让好歹也是一员战将,所穿也是将领的标配明光甲。
但在李道玄快马、重槊,还有无上勇力面前,这明光甲也跟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
死亡来临的是如此突兀,让韩让脸上的惊愕都凝固了。
估计这货到死才明白,他让人给耍了。
他拿的也不是啥主角剧本,而是标准的路人甲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