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给你们引荐一下。”
见状,沈灵儿拉着沈兮瑶和沈安走到妇人前。
“这是亡夫所收的小妾伍氏,也是个可怜之人。孤苦伶仃没有去处,我就把她也一起带回来了。这两个孩子是伍氏所生,也是先夫的骨肉,不可流落在外。大的叫芝儿,小的是景文。”
沈兮瑶和沈安两个人愣了一下,两人没想到回来的人里,会有这么一位。
“冠文,雄文你们俩也过来。”
从第三辆马车上下来一对少年,走到沈灵儿跟前,小大人似的躬身施礼,异口同声地道。
“母亲大人。”
沈灵儿扶起两人,接着介绍。
“这是我的两个孩子。大的是冠文,今年十三岁了,小的时候你们都见过。小的是雄文,才十岁。”
说完对着伍氏和几个孩子指着沈兮瑶介绍道:“这是我的侄女,你们的表姐沈兮瑶。”
一大四小五个人连忙行礼。
“见过沈小姐。”
“见过表姐。”
沈兮瑶也躬身还礼。
之后沈灵儿又把管家沈安介绍了一下,五人再次行礼。
“姑母,咱们先回家吧,祖父还在家里等着呢。”
“大人……他身体还好吧?”
说到沈敖,沈灵儿顿了一下,眼圈开始泛红。
“祖父身体很好,姑母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沈灵儿用手帕轻拭眼角,转过身吩咐几个孩子。
“上车吧,再过一阵就能见到你们外祖父了。”
见伍氏小心畏惧的样子,沈灵儿又轻声安慰。
“不用担心,大人他很好又心软,会接纳你们的。”
伍氏略有些紧张的点点头,安顿自己的孩子上车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回话。
“奴家倒是没什么,就算为奴为仆也没关系。我只是担心孩子们……”
“放心吧,一切有我。”
沈灵儿出言安慰。
“多谢夫人。”
沈兮瑶、沈安等人上马,沈灵儿一行人重新上车,一起往洛京城走出。
一进洛京城,一座高大的牌楼就矗立在城门口。各色彩绸扎成花朵覆盖缠绕其上。
从牌楼角上垂下来的彩绸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牌楼几根支撑的柱子上,挂着喜庆祥瑞的桃符。最边上一根立柱上则写的是“明庆楼祝陛下万寿无疆”的字样。
牌楼下,行人、驮马、马车拥在街道上慢慢地向着各自的方向走着。
沈家一行人也放慢了速度,马车上几个孩子也纷纷探出脑袋,芝儿和景文忘记了之前的拘谨,冠文和雄文也不在装老成,好奇地打量着城中的一切。
沈兮瑶拨马走到沈灵儿的马车旁边,隔着车窗介绍着城中的事情。
“姑母,这明庆楼是近几年洛京城中最大的酒楼,里面各色菜肴种类繁多,味道也还不错。此次陛下寿诞,他们也进了一份绵薄之力。”
沈灵儿点点头。马车上的其他人,自然也有沈府人为其介绍。
不多时,又一座牌楼出现在众人眼前,样式虽有不同,但同样的精美、繁华。
越往城中走街上的人越多,街上慢慢拥堵起来。沈兮瑶骑在马上可以看到,离他们一行人越远,围观的百姓越是激动,吵嚷的声音越大。
老管家沈安吩咐一声,有两个下人跳下马向前挤去打听情况。
过来一会儿,两人一脸愤然的折返回来。
“小姐、管家,前面有人闹事,路才堵了起来。”
沈兮瑶坐在马上,面有不解,低头询问。
“怎么回事,京兆府的衙役没有到吗?”
“小姐,别说衙役了,执金吾的人都到了,但是他们不敢处理。”
洛京城是天子脚下。城中的皇亲贵胄,勋戚之后数不胜数。面对这些背景深厚的人,京兆府的衙役有时候就力有不逮了。为了约束这些勋贵子弟,杨恪下令专门成立了执金吾,每日沿街巡逻,别的事情不管,一旦发现有官宦子弟,勋贵之后闹事,执金吾谁的面子也不给,不管对错先打二十板子再说。
这一招确实有效,那些皇亲贵胄,勋戚之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欺压百姓。
沈兮瑶冷笑两声。
“是谁这么大胆子,连执金吾都不敢动手?”
下人犹豫了一下道:“是……使团的人。”
沈兮瑶眉头皱了皱。
“南楚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