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拖得越久,对她就越不利。准备周全的克洛克达尔绝对比毫无准备的克洛克达尔难对付得多。迟则生变,玛丽必须要闪击雨地,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战斗。
……不管战斗的结果是什么。
她直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
“好了,诸位,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草帽小子,你和你的船员,还有罗宾,护送薇薇和伊卡莱姆回到阿尔巴那,保护寇布拉国王免受巴洛克工作室的威胁。同时,如果叛乱军攻城,一定要拖住,等到我那边结束了战斗,一切就会尘埃落定。”
“伊卡莱姆,你要注意,你们现在的国王是假的国王,是由巴洛克工作社干部Mr.2假扮的。一定要想办法拿下他。”
“我则去雨地,直取克洛克达尔。”
玛丽简单地说明了自己的计划,便准备直接动身。
然而这个时候,路飞突然出声打断了她。
“喂,黑衣海军,你是打算一个人去打那个克洛克什么的吗?”
路飞沉声说道。
“嗯。”玛丽点了点头。
“你不要想着跟来,你的实力不够,是会拖后腿的。而且你的性格,对上克洛克达尔那种老油条,会给我帮倒忙。”
玛丽非常严肃地看着路飞。
路飞正想接着说什么,索隆上前按住了路飞的肩膀。
路飞顿时愕然地看着索隆,而索隆则是死死盯着玛丽。
“海军阁下,你那天所说的话,我想了很久。我知道我们的实力不够,帮不上你的忙。但是还请你一定要打赢了。如果你死了,那你说的话可就全部都成了空文,我以后也会很无聊。”
索隆定了定神,对玛丽说道。
玛丽看了索隆许久,忽然笑了。
“所以我才会欣赏你,索隆。”
她说完这句话,收敛了笑意,压了压自己的帽檐。
“毋需多虑,【正义】二字没有脆弱到到凭一个人的生死就能让整个世界为之改变。不管这次的战果如何,我相信,总会有人和我想法一样的。”
“况且,我不会输。”
“我的力量源于我背负的沉重。”
“好好做你的梦去,大剑豪,等着被我逮捕的那一天。”
玛丽如此说道,转过身去。
但这个时候,薇薇忽然走上前来,扒住了玛丽的衣角。
玛丽愣了一下,看向薇薇。
“我要跟你走。”
薇薇简洁而坚定地说道。
“薇薇……”玛丽皱了皱眉,“我说过,你们会拖我后腿的,没错吧?”
“和克洛克达尔交手,我可没有闲工夫保护你。”
本以为这几句话已经足够劝退薇薇,却没想到,她果断地摇了摇头。
“玛丽,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薇薇非常认真地说道。
“在你和克洛克达尔交手的时候,我会躲得远远的,让他绝对没机会找的到我。”
“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玛丽大惑不解。
薇薇非常温柔地笑了笑。
“你需要一个人来带路。你知道怎么去雨地吗?”
玛丽愣了愣。
呃……
她好像确实忽略了这点。
熟知剧情的玛丽对于各个地点信手拈来,但是你要说到底怎么走吧……那还真是难为她了。
但是……
“这个理由不够。我可以随便带一个路人问问方向,以我的能力便足以到达雨地了。”
对于这个理由,玛丽表示拒绝。
“……”薇薇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又看着玛丽,和她四目相对。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让你孤身犯险,我过意不去。”
薇薇想起了她孤身潜入巴洛克工作室时,父王和伊卡莱姆那急切而又担忧的神情。
而现在,眼前的玛丽也要孤身犯险。薇薇没办法坐视不理。
玛丽闻言,久久未语,用犀利的目光紧紧逼视薇薇。
然而,一向性格温和、柔弱的薇薇此时却超乎想象的固执,面对着玛丽审视的目光毫不退缩。
终于,几秒之后,玛丽笑了。
“随你。”
看着两人微笑着握手的场景,山治点了根烟。
然后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啊,女孩子的友情真是美好。”
乌索普和娜美都颇为赞同的点头。
而伊卡莱姆则是欣慰地看着薇薇。
公主殿下,你长大了……
既然下定主意,玛丽也不再婆婆妈妈的。她一把抱起了薇薇,对着众人说道:
“跑得快,路飞他们就拜托你了。我的速度比你更快,去往雨地,我就不带你了!”
听到玛丽嘲讽它的速度,跑得快颇为愤怒地嘎了几声,但是也没有反应特别剧烈。
动物的直觉往往都比人类要好。跑得快能非常清楚的察觉到,玛丽到底有多强。因此对于玛丽这句话,它不爽归不爽,但还是没什么反对意见的。
玛丽逗了逗跑得快,也收敛了笑容。无视了薇薇肉眼可见充血的脸颊,她对伊卡莱姆等人说道:
“各位,阿尔巴那再见!”
话音还未消散,玛丽就已经抱着薇薇,几个纵步踏在高楼墙壁上,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呼……”
路飞长出了一口气,也对着其他人说道。
“那么,小的们,我们去阿尔巴那!”
“可不能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再被那个黑衣海军看扁了!”
……
雨地,雨宴。
看着眼前身体颤抖的海獭,克洛克达尔挥了挥手,让它退开。
“咔哒。”
门关上了。
偌大的办公室中,只剩下克洛克达尔坐在办公桌前沉默,还有Mr.1站在阴影中一言不发。
许久后,克洛克达尔吐出一口烟气。
“呵呵,想不到,薇薇那个小鬼居然还真能找到不怕死的。”
克洛克达尔嘲讽似的说了几句,头也不抬的说:
“Mr.1,去试试那个海军的深浅,如果实力不够的话,直接杀了她。”
“好的,老板。那要是实力很强呢?”
“那我会给你报仇。”
“好的,老板。”
眨眼之间,Mr.1的身型就消失在房间中。
只有克洛克达尔,把脸埋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