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睡觉时弄散了，早上起来又不小心扯掉，没法再复原了。
赵泠又看了眼，说道：“等着，娘吃点东西来伺候你。”
这小丫头浑身脏兮兮的，她实在看不下去了，穿书后第一件事，就是吃饱喝足改造小奶娃吧！
赵泠吃过早饭，问柳文慧：“娘，家里可有皂荚？”
柳文慧文弱弱的摇头：“没有，早些日子就都用完了。”
赵泠又问：“那有无患子或是别的清洗用品吗？”
柳文慧愣了片刻，警惕道：“你问的可是胰子？”
“胰子？”赵泠回想了下，以前古代贵族常用的洗涤用品，大多都是这个东西。
但普通百姓，基本都是用皂荚吧？
只是柳文慧这般问了，赵泠还是点了头：“是，我想给小花洗洗头发。”
柳文慧瞬间摆手，说道：“我这里没有了，你若是想给小花洗头，用淘米水就行。”
赵泠听出来了点不对。
她这里没有了，合着先前是有的？
赵泠诧异的打量了柳文慧几眼，也不纠结她是否藏私，“哦”了一声转身离开。
只是刚走，柳文慧就忙进了屋，小心翼翼的关了门。
赵泠回头看了眼，撇撇嘴，走向厨房。
齐家早就断粮了，别说淘米水，连点儿米汤都看不到。
这几日的饭食，还是靠赵婆子接济，所以用淘米水洗头发也不大可能，还是用最原始朴素的法子吧。
赵小禾正在刷锅，赵泠问道：“小禾，有草木灰吗？”
赵小禾回头看了眼，爱答不理的：“有。”
“有就行。”赵泠找了个盆，把赵小禾烧的开水倒进去，又将草木灰混合在里面。
她蹲在门口拿着木棍搅拌，赵小禾皱起眉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赵茯苓搅了一会儿，等它慢慢沉淀，又去外边找了一块麻布进来。
赵小禾看着她，拧起眉头问：“小姑，你用草木灰水做什么？”
赵泠没抬头，边过滤草木灰水边道：“给小花洗头。”
赵小禾很吃惊：“怎么不用皂荚？”
这河西河东两村的山上，长满了皂荚树。村里人年年都采摘回来洗头发洗衣服，家家户户都存不少，完全满足一年需用。
有些勤快的人家，还采皂荚去外边卖呢，虽然也卖不了几个钱。
草木灰水也能用，却到底不如皂荚好使。
赵泠听得愣住，仔细回想了下，原身赵宁宁的脑中却并没有这个信息。
所以这位农家大小姐是真正养尊处优，完全不理俗物吗？
竟是连哪里有皂荚树都不知道。
赵泠停下动作，想了想，问赵小禾：“皂荚什么时候能摘？”
“还得等半个月。”赵小禾看她一眼，试探道，“小姑想去摘？”
赵泠点了头：“既是家中需要，自然要采回来备着。”
赵小禾眼中的惊诧和鄙夷，几乎都要漫出脸来，她盯着赵泠说道：“小姑以前未出嫁时，可从未做过这种事。”
赵泠“嗯”了一声，故意逗弄对方：“以前这不是有你吗？”
赵小禾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拉着脸，神情有些厌恶，又有些凶狠。
似是想起了过去，手下用力，碗筷瓢盆被放下时传来大力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