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华雄骑胯着西凉战马,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轻描淡写的撕破了阻拦他前进的河北军,眨眼之间已杀到陈宇的麾前。
大眼陡然暴涨,目光如利刃般刺来。
陈宇蓦觉整个身躯已被一股疯狂流转的杀气所包围,心中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被抽干一样,令他几近窒息。
心神震撼时,华雄手中的战刀,已化作一道扇形之面,没有激起丝毫的气流,无声无息的向着陈宇的脖颈割来。
无可避,唯战矣!
陈宇深吸一口气,大斧擎起,运起全身的气力格挡。
铛~~
空气中,一声耳yu聋的激鸣。
华雄那一刀,看似平平无奇,但却如深海下的暗流一般,蕴藏着无坚不摧的狂力。
两刀相击,陈宇只觉双臂一麻,雷击般的力量从双臂灌入体内,如沾水的鞭般抽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一瞬间,陈宇感到胸腔气窒,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强的一击,倾尽全力都抵挡得这么吃力,果然不愧是西凉华雄。”
震撼时,陈宇再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汹涌的血气,勒马转身,以待应战华雄的回身再击。
错马而过的华雄,转身之时,那不怒自威的脸上,已掠过几分奇色。
他似是在震惊于,那个被他视为插标卖首的潘凤,竟然能够挡下自己挟着战马冲势的全力一击。
看到华雄那惊奇的表情,陈宇心里有一种快感,信心陡然间暴涨。
他勒定战马,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为:“西凉华雄也不过如此,想一招击杀我潘凤,嘿嘿,华雄,你想多了。”
华雄被激怒了,黑色的脸庞在隐隐抽动,紧握战刀的手掌,关节在咯咯作响。
陡然间,人影晃动,那巨塔般的身躯和胯下西凉战马,已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间扑至身前。
伴随着一声闷雷般的暴喝,华雄手中的战刀,斩破空气的阻隔,挟着狂澜怒涛之力撞向陈宇的胸口。
陈宇的那句“你想多了”,显然是激怒了华雄,这力敌千钧的一刀已是不留半分余力。
接上了方才的一刀,,陈宇信心大增数倍,他知道,华雄亦是血肉之躯,自己的武艺并非不可与他抗衡。
战意暴涨,陈宇斧头斜向一横,全力再接这一刀。
又是一声金铁交中文名,隆隆的巨响震得陈宇耳膜隐隐刺痛,那斧上传来的巨力更是撞得他刚刚压下的气血,再度激荡翻滚起来。
这一刀的力道,竟是比方才还强上三分,华雄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腑脏已是受了轻微的震伤。
那又怎样,还不是接下了!
提一口气,陈宇半屈的双臂奋力一推,生生的将华雄手中战刀荡开。
华雄的脸上涌起万般的惊色,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转眼,那惊奇便化为滚滚怒涛,陈宇的顽强是对他华雄实力的一种公然的羞辱,那种羞辱刺伤了华雄的自尊,令他斗睁的双目中,愤慨与决堤之水奔涌而出。
他一声暴雷般的怒啸,刀锋再出,卷着猎猎的杀气,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陈宇当头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