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纬道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居然没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住处之中。
“前辈,”云纬道刚想问他们关于父亲的事,才发觉他们三个早已消失,自己也回到了杨家。
“前几日,你不也被人骗了花大价钱买了一枚一无是处的戒指吗?你是想着这枚戒指可以给你带来某些机缘吗?若你真想修行,就来道元宗的道皇山来找我吧。”古山空的话,莫名其妙的就在云纬道的脑海之中回响起来。
道元宗,道皇山。云纬道将这六个字牢牢记住,将戒指往地上随便一礽,回到床上,并没有睡,而是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以及明天要见的那个人,应该如何应对,真的要相信今晚他们三个所说的吗?
他又想起了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梦,在刚刚见他们三个时,那个梦就一闪而过。梦中的男人,会是自己的父亲吗?云纬道为自己这个不着边际的想法感到好笑。
父亲,这个词对他而言,是属于别人的。他习惯将自己当成孤儿,或许自己就是孤儿,反正在杨家是不是孤儿也不影响他生活。
以前他也幻想有一天他的父母会来杨家带他离开,毕竟能让杨涟薄这样对待自己,自己的父母定然是非同凡响的。就这样,他等到了今天晚上,明白了原来是别人将他送到杨家,杨涟薄是看看在别人的面子上这么做的。
自己的父亲,他们三个倒是说和自己的父亲有交情,可又什么也不告诉自己。就说那人是有自己的目的。好像他们三个不是一样。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见到自己的父亲,或者是家人。如果他已经死了,像说书之中的被仇人杀死了,自己要给他报仇吗?
父亲,就因为这两个字,他们之间就有了联系,让他背上了无数的东西。
他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直等候日出的到来,一直等候那个人的到来。
杨家的大厅
杨涟薄低着头,拱着手
杨涟薄恭敬地站着,低着头,拱着双手。一个男子,坐在了那个他一直坐的位置上。
“相国大人!”“相国大人今日到访,在下准备不周,万望相国大人恕罪。”
岳云问他,“云公子一直在你的家中?”云公子,岳云是为了他来的?
“回相国大人,云公子一直在在下的家中,从未离去。”
岳云用手指敲击了几下木椅的把手,“请云公子过来,就说你要见他。”
“是。”杨涟薄连忙离开大厅,让杨亭亲自去叫云纬道。
“杨伯父,家主是有什么事吗?”云纬道问道,“父亲请云公子去大厅,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公子,至于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就这样,云纬道跟着杨亭朝着杨家大厅走去。
杨亭来的时候,云纬道感觉应该是昨晚杜攸羽说的那个人来了,他打定主意,不会说出昨晚的事。
在这一路上,不光是云纬道在不断思索,杨亭也是如此。他不明白大厅来了什么人,竟让父亲那般对待,不过应该是和云纬道有关。
来到大厅外,杨涟薄竟然在大厅外等候,云纬道上去问候了他一声,他推开房门,让云纬道进去,再亲自将房门关上。
杨亭看着杨涟薄所做的一切,感到震惊,而且杨涟薄用眼神告诉他不要发出任何言语。
大厅中的人,看来地位非凡,杨涟薄这样的人竟然会去做侍从才做的活。
岳云与云纬道就静静地看着对方。若不是有杜攸羽的提醒,就这样和岳云对眼相望,云纬道定会露怯不自在。
但现在,他正在拿岳云同古山空作比较,想着谁更强。昨晚他也拿杨涟薄同古山空作过比较。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之中,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属于他的力量,正在涌动,却无法控制。
他和岳云。双眼相对了。云纬道倒是没感觉到什么,而岳云,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云纬道的瞳孔,慢慢变了颜色。黑色逐渐被红色取代,蓝色向斑点一样散落在上面,绿色又出现在了蓝色的斑点上。
他想起了永信宫中的古籍,想起了古山空、杜攸羽、还有风离渊。
岳云眼中有一抹不可置信的色彩,云纬道的衣服上,界面槿。不会错的,这朵花,雕刻在宫中的诸多器物建筑上,在云界,这朵花处处可见。
接着,岳云便消失了。
云纬道满脑疑问,岳云就这样走了。他之前想的见面之后怎么做,一点都没有用上。
云纬道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推开门,走了。
他走后,杨涟薄回到大厅,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摩挲着把手,想着什么。
“他很聪明。”张痕津说道。“有些东西,时间久远到让人以为只是传说。岳云这次,弄巧成拙了。”
“他确实很聪明,但他也只有十七岁。”
“所以你没告诉他怎么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