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外来的,好像是他本身就有的,只是在沉睡,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让他察觉到了。紧接着又消失了。
就这样想着,他回到了院落中。
推开房门,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响起来。
“去和杨涟薄说,你要离开了。你想修行,不要说去哪里。”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云纬道一定会以为自己着魔了,他们怎么做到的,竟能让他们的话在自己的脑海中响起,他只听说过高手可以不发出声响,就能让人的耳边响起他们说的话,叫什么传音。这明显比传音更厉害啊。
云纬道关上刚刚打开的房门,又沿着自己刚刚走过的路回去。
大厅的门没关,只不过杨涟薄没有坐在他平日坐的那把椅子上。
“云公子。”杨涟薄早已察觉到它的到来,“家主。”云纬道向他行了个礼。
“云公子是有什么事吗?”杨涟薄猜想他多半是为了岳云的事来的。
“您要离开!?”杨涟薄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是云纬道提出来,语气之中也充满了惊讶。
“是的,家主。我想去外面历练一番。”云纬道认真的说,没有意思玩笑的语气。
“这,云公子,为何会有这个想法呢?可是杨家招待不周?”杨涟薄想要问清楚,这是岳云教他说的,还是他自己的想法。
“家主,这十几年也给家主凭添了不少麻烦,对于家主这些年的照顾,云纬道没齿难忘。如今我也已经成年了,我想出去闯荡闯荡,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能一直待在杨家。”
“云公子。”杨涟薄叫了云纬道一声,看着他。
他在修行的路上,已经探寻了几千年。对于自己的子孙后代,他都不会倾注太多感情,更不要说这个在杨家寄养了十七年的孩子,他看中的,是他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他如何有这个想法,但迟早会离开的。他还年幼,前几日被人用一枚假戒指就骗去几百两,不如趁此给他一些劝告,让他可以记住杨家对他的好处,这样以后对杨家也好。
“公子,外面向来凶险,人心叵测。公子如果要外出游历,一定要小心,人心隔肚皮。外面的人说的话,做的事,公子也不要轻易相信。你经历的多了,会有自己的判断。你还涉世未深,遇事三思而后行。”
云纬道看着杨涟薄,没想到他居然会对自己说这些话,双手抱拳,向他行了一礼“多谢家主教诲。”
杨涟薄从椅子上站起,忙说公子不必如此多礼。
云纬道想着,既然杨家家主对自己说了这么多,自己也该告辞离去了。想要离去。
“公子先不要急着离开,公子在杨家这么长时间。杨家也要多挽留公子几日,毕竟外出游历可不比公子在建章城内游玩,要做诸多准备。我让人给公子将所需物品都准备妥当了,公子再走也不迟。”
云纬道想了想,张痕津也没说让他现在走,估计还有别的事情,故而向杨涟薄道谢,便离去了。
云纬道走了,杨涟薄却开始揣测起来。云纬道说要外出游历修行。却没有说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岳云的想法。他拿不准注意,却又不能直接拒绝云纬道要外出的事,故而用给他准备物品做说辞。如果岳云不同意,他就在晚宴上给云纬道一些稀奇的东西,再让杨家的孩子多带他出去玩玩。他还小,出去玩的多了,注意力转移,外出游历的事就放下了。若是岳云同意,他就认真给他准备用品就行了。
他在大厅内来回踱步,反复考虑今天发生的事,再回想十七年前岳云来杨家的所说所为,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一瞬间,岳云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杨涟薄急忙向岳云行礼。
“相国大人。”“云公子想要离开,对吗?”岳云问道。
“回相国大人,刚刚云公子找在下真是说这件事。只是不知相国大人的意思,而且云公子外出需要东西,故而先让公子回住处,我正让下人准备东西。”
“他要走,你让他走就行了。他不是在你在这住了十七年了吗?”“云公子能住在杨家,是杨家的荣幸。公子要外出,杨家自然要认真准备。”
“毕竟外面不比建章城,人心叵测。”
说完,岳云便消失了。
第二日,一个少年淡青色长衫的少年,离开了建章城,向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