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程处默一行四人离去,拐角处,隐约可以听到刚才的华服男子正与算卦老者争吵,有些小激烈。
魏叔玉并未听清争吵些什么,随后华服男子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算卦之事,有争议也是实属正常。
四人并未在意,继续向长安城正中走去。
长安城正中。
已经快到了午时。
全城百姓、商贩、走夫皆是聚集,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紧盯着上面的皇榜昭示栏。
“宫里来了人,宫里来人了。”
“要放榜了,要放榜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顿时喧嚣了起来,看热闹的从来不嫌事大。
前来贴榜的是李世民的亲卫,手持一明黄色皇绸,将其贴在了正中的昭示栏中。
明黄色绸缎上,用红线镌刻写着三十多个名字。
“国之栋梁啊!国之栋梁!”
“能从咱大唐各府县一路杀上来的,绝非泛泛之辈!”
“我大唐以后的繁荣还要依靠他们!”
轰然间,人生鼎沸,热闹程度空前绝后。
“快看,是谁高中状元了?”
众学子、百姓立刻将目光向上移去。
第一行,第一列,魏叔玉三个大字,高高在上。
“果然…是他!”一众学子见着魏叔玉名列榜首,心底有些失落不是自己,但却又有些意料之中。
附近茶楼官员,则是也都清楚了是魏叔玉高中,便立刻出声道:“管家,备礼,老夫要立刻前去祝贺郑国公!”
“魏叔玉?这谁啊?”长安城众百姓先是一愣,这个名字熟悉的有些陌生。
“魏叔玉啊,能是谁?长安四少!”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天天逛窑子的长安四少?”
“郑国公之子啊!”
城中百姓说起长安四少,都是笑呵呵的,并未有反感,虽然长安四少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但却从不祸害百姓。
“你们看,魏叔玉名字后边,还有一行字!”
“乡试解元、会试会元、殿试状元。”
“三试都是第一?这…这莫不是连中三元了吧?”
“肯定是啊!”
“这……这…这也太惊骇世俗了吧?”
有一名跟魏叔玉一同参加过乡试的学子,神秘笑了笑,“一点都不惊骇,魏公子中解元之后,曾做了一首诗。”
“诗?什么诗?”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诗句一出,周围学子、小吏脸色都是微微一变,“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是何等的气魄?”
“这体现的不是泰山的高俊…而是魏公子敢于攀登绝顶、俯视一切的雄心和气概……有此气魄,也难怪……”
众百姓虽听不大懂诗句,但也能感受到其蕴含的庞博大气。
这时一名与魏叔玉一同参加过的会试的学子又站了出来,“会试结束时,魏公子又做了一首诗!”
“又做了一首诗?”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诗句浅显易懂传出,周围学子、小吏以及众百姓皆是感到心灵震撼。
“短短二十字,前十字大意已尽,而后十字有尺幅千里之势!”
“这首诗,字句虽短,但却有千钧巨椽,丝毫不比前一首的气势要弱!”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不就体现了魏公子,积极进取,要更进一步?”
“乡试、会试结束魏公子皆是做了一首诗,如今殿试高中,又不知会做出什么诗来?”
“绝对不会比前两首要差才是。”
一众人聚在一团,出声议论着,都有些期待。
而就在这时,两道半雄浑有力的声音响起。
“大家挪一挪!”
“别挡道!”
“麻烦借过一下!”
“不好意思,别理解错,不是给我们三个让道,是给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让道!”程处默、秦怀道、房遗爱昂首挺胸,模样十分神气,十分‘猖狂’。
一众百姓听着状元郎来了,皆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让出了一条一丈宽的路来。
只见,程处默、秦怀道、房遗爱三人走在前面维持秩序,为魏叔玉开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
魏叔玉穿着一袭白色长衣,手持一把古朴折扇,头上扎着一根青色发髻,面色平淡,双眸清澈明亮有神,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向了皇榜昭示栏。
“魏叔玉?”
“他就是魏叔玉?”
“好俊俏的一个小伙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应该就是他吧?”
一众学子、百姓、差吏都是小声的交流着,这一刻全城的目光皆是放在了魏叔玉的身上。
魏叔玉走近了皇榜,果然不出所料,名列榜首。
魏叔玉脸上露出了轻笑,随性抄诗一首,“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诗句一出,众学子脸上神情皆是一愣,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自己高中状元,身着红裳骏马,游尽长安,嘴里呢喃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是何等的风光啊……”
魏叔玉笑了,穿越大唐十七年,谋划十七年,终于成功了!
没错,魏叔玉连中三元,就要吊打大唐各个府县学子,踩着长安众天骄学子上位,登上大唐长安这座极其瑰丽壮观的舞台!
纵观华夏历史长河,又有谁能连中三元?凤毛麟角!
“我,魏叔玉,就是读书人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