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话,妹妹就听不明白了,这难道不是姐姐你挑事在先的吗?”
“你——”
对于董萼南姝,三福晋还是深有了解的。
她虽为嫡女,但因为生母早亡,所以她在董萼家一直被继母视为眼中钉。
从小被欺压的日子造成了她怯弱怕事的性格。
所以当看到这个一向软弱,对自己谦恭温顺的人忽然变得伶牙俐齿时,三福晋还真是有点无所适从和难以相信的。
“妹妹这是一朝得势就不顾往日姐妹之情了?”
“瞧姐姐这话说得……”
南姝掩帕嗤笑,上下瞧着她:“好像你当初当众拿九爷和我的事去取乐的时候,有顾念姐妹情一样。”
“……”三福晋脸色一僵。
那日因为在赛马场上,九阿哥以精湛的骑技轻松压制着三贝勒,赢得现场一片喝彩,连带着众福晋也纷纷对身为九福晋的董萼南姝一阵夸赞。
远处三贝勒狼狈不堪,耳边又全都是众人对九阿哥和董萼南姝的夸赞,再看看董萼南姝那一脸娇羞幸福的模样,三福晋顿时就妒火上涌。
心想,若非仗着嫡女的身份,这蠢货哪有资格攀得上九阿哥这颗大树?
越想越窝火,于是她便故意当众将九阿哥不愿与之圆房的事情说出来贬低董萼南姝。
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南姝满眼的疏离和冷漠,三福晋以为她是因为这件事对自己心生怨怒,所以今日才敢如此对自己的。
想着董萼南姝一向心软好骗,她便不由换上了一副亲昵的虚假面孔。
“姐姐这也是关心你和九阿哥,所以才将你和九阿哥的情况说出来让众福晋为你想想法子,好让你能如愿得到九阿哥宠爱的。”
三福晋摆出一副用心良苦的样子:“与九爷圆房难道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吗?”
这话听似关心,南姝却听出了浓浓的讽刺意味。
这不就是讽刺她想要男人要不到吗?
南姝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事就不劳姐姐费心,妹妹有的是法子处理自己的事。”
“倒是姐姐。”南姝鄙夷地瞥了她一眼,
“一个妇道人家,成天把别人夫妻圆不圆房这种闺房之事挂在嘴边,你也不嫌丢脸?”
“你……”三福晋顿时气得满脸涨红。
“再说了,这是我跟九爷夫妻之间的事情,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吗?”
“我……”
“行了,别你啊我啊的了,姐姐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妹妹还得散步,可没空陪你闲聊了。”
南姝都懒得跟她废口舌之争。
“青锁,我们去那边再走几圈。”说完,她就当三福晋主仆是透明的一样,转身往小径另一头走去。
“……”看着南姝的背影,三福晋脸上是红一阵青一阵。
这还是平时被她哄骗几句就能玩弄于鼓掌,甚至还掏心掏肺地跟自己说她与九爷秘事的蠢货吗?
“哼,不识好歹的蠢货,我们走。”
她愤怒地冷哼一声,带着自己的丫鬟就气冲冲地往另一边离开了。
一直站在廊庭转角处的胤禟背手而立,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小径上那抹蓝色身影,目色带着探究。
眼看南姝已走到了拐弯处,李尽忠看了一眼神色不明的男人,询问道:
“爷,咱们需要跟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