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陈木匠也一改刚才的淳厚老实,脸上阴沉一笑,“才刚来,公子就说要走,该是我问你是什么意思吧?”
“我们是来雇丫鬟的,你们,你们这……这是想干嘛?”青锁壮着胆子,嘚嘚瑟瑟地护在了南姝面前。
“听说你们为买一个六指丫鬟,出手很阔绰啊?”陈木匠坐在桌子前,抬起一脚踩在长板凳上。
南姝看着他的土匪举止,问:“你们是什么人?”
陈木匠抬头看着南姝:“公子莫怕,我们呢,只是求财之人。”
目光扫了一眼凶神恶煞持刀挡住出路的两个彪形大汉,南姝算是明白了:
“所以你们引我来这里来,就是为了劫财?”
陈木匠露了一个阴恻恻的笑,算是承认了。
青锁虽然害怕得很,但想着自家主子身份高贵,倒也不至于吓破胆,于是斥骂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皇城之内,天子脚下竟敢做这种作奸犯科的勾当,就不怕丢脑袋?”
“呸,什么狗屁天子,清朝狗子能奈我何?”陈木匠忽然目露凶光,对朝廷的不屑和愤恨之色尽显脸上。
南姝稳了稳心神,想着自己外头还有两名保镖,心中也定了几分。
“你别忘了,屋外还有我的人在,若是我不能安全出去……”
南姝话还未说完,陈木匠忽地一个响指,紧接着门外便传来了两道沉重的脚步声。
南姝和青锁回头一看,竟看见有两个大汉拖着两个晕死的人进来。
南姝定眼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这不就是她带来的那两名侍卫吗?
“……”不是说他们俩是府上最优秀的侍卫吗,就这?
青锁见状更是吓得面无血色,但知道自家福晋自小胆小,她还是壮着胆将南姝紧紧护在身后。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道我们是何人?”
“当然。”陈木匠胸有成竹地看着南姝:“大财主叶康平叶员外的小公子?”
闻言,南姝与青锁皆是一愣。
所以,对方是误以为她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什么员外,我们是……唔唔……”
南姝一下子就捂住了青锁的嘴巴,示意她别乱说话。
显然那两个侍卫是还未来得及自报家门就被人放倒了。
这陈木匠看起来有很强的反清情绪,所以她不能泄露自己是皇家儿媳的身份,不然怕是会死得更惨了。
非但不能透露皇家身份,她们甚至连自己是女人都不能说,不然还不定会遭遇什么不测。
眼下这情况可不能硬碰,想办法离开此处才是重点。
南姝伸手从青锁身上掏出出门前准备的那个大钱袋,往陈木匠面前一抛:
“这里有一两百两银子,你拿去,放我们四人走,今日之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只是不会对外说。”
陈木匠接过钱袋在手上掂了掂,一边将钱袋往怀里塞去,一边嗤笑:
“一两百两?你当我们是叫花子吗。”
“那你想怎么样?”南姝问。
“你家布庄生意遍布各地,随便一家布庄都价值上千两,贵为少东家却只值个一二百两,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南姝也不反驳,只顺着他的思路,再度发问:“你到底想怎样?”
“你可是叶员外唯一的儿子啊,有你在,我怎么也得分你老子一半的身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