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莘莘摇摇头:“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就因为你一身苦哈哈的样子?这断然不可能的。”
闻言,他有些失落,低垂着头:“我知道,毕竟,我昨天还在你家门口耀武扬威,说要把你抢了给我当媳妇。”
“你知道就好,坐下,我给你上点药,免得发炎了。”
刘坤乖乖坐了下来,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打量她。
喻莘莘从袖口拿出酒精和云南白药,又拿了一瓶跌打酒的分装递给刘坤:“这里是跌打酒,你回去自己揉揉吧,有的地方我也不方便下手给你揉。”
随即,她将刘坤身上出血的地方都擦了一遍,说道:“好了,可以了,趁着夜色回去吧。”
刘坤捏着有些温热的小瓶子,迟迟不肯走。
“怎么了?你不走打算在这里过夜?”
“不是。”刘坤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可不可以帮我?”
喻莘莘蹙眉:“帮你什么?”
“帮我查明阿狗的死亡真相。”
说罢,刘坤可能是怕喻莘莘拒绝,又连忙补充道:“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我也想找到杀死阿狗的真凶。”
听了这话,喻莘莘嗤笑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又凭什么觉得,我能帮你?”
她又不是仵作,更何况这种村里死个人,若是没有人上告官府,估计也不会派人来查。
而且,她不想挑这个大梁。
在家里的老虎养肥之前,她一点也不像在官府面前增加存在感。
不然,等到时候,女主以宰相府之女,太子妃的身份通缉她的时候,她可就无路可逃了。
“抱歉,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农妇。”
“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我爹说,县城的衙门有人专门检验尸体,叫做什么……作,你也会医术,听闻那些人也会些医术,这不是想通的么?”
喻莘莘白了他一眼:“想通?一个是看死人,一个是看活人,你觉得想通么?”
刘坤不说话了,但还是站在原地不肯走。
喻莘莘也懒得陪他闹下去,便抱着半只鸭子走了。
仵作之术,她确实会一点点,不过也只是一点点。
那还是因为她爷爷是法医,所以她耳熟目染,才会一点。
但这种事,她不想插手。
如果阿狗不是刘坤杀得,那会是谁?
而且,还那么巧地故意嫁祸给刘坤。
她低着头走进院子,满脑子还在想这个事,忽然听到边上传到一道清冷的声音。
“和谁在外面聊了那么久?”
喻莘莘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便对上孟西风那双深邃而森冷的眸子。
在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凶手。
那人恐怕就是她相公。
可是……他不是还没觉醒么?
应该不是他吧……
“哦,我和二婶多说了一会儿话,二婶给了半边鸭子,还多给了我们七十文,明天可以吃顿好的了。”
孟西风并没有回应这话,而是单刀直入,问道:“你真想跟刘坤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