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大成,至少也得用一招完整的招式蓄力,才能打出整劲。八品的话,也需要稍作蓄力,但招式勿需完整施展,半招亦可。直至武道七品,方能无需任何蓄力,就能在举手投足之间,随意一拳一掌,都打出全身劲力。
“我现在只练了练法,如果用拳脚跟人争斗,只能仗着敏捷、力气跟人玩儿命,打急眼了甚至只会抡王八拳。不过好在我练的本来就是剑法,我的打法杀招,都在剑法里。”
只是现在还差了点感觉,剑招憋不出来,还需一个时机。
半夜三更。
沈浪去柴房拿了把铁锹,带着小昭翻墙出门,仗着猫一样的敏捷,避过更夫和巡夜捕快,来到北面城墙根下。
小县城的城墙没多高,就一丈出头的夯土城墙,还年久失修,遍布坑洼裂痕。
沈浪很轻松地翻上城墙,之后直接跃下,往乱葬岗方向行去。
他五感敏锐,今夜又月明星稀,即使不打火把,在夜里也能轻松赶路。
没多久,就出城十里,来到了一座小山岗上的乱葬岗中。
乱葬岗里埋葬的,多是无人认领的外乡人尸体。本地无亲无故、无依无靠之人,也都埋在此地。
因此这里没什么坟头,偶有的几个坟包,也都是无田无地的赤贫人家堆的小土坟。
沈浪漫步在乱葬岗中,无视那偶尔一现的森森磷火,寻找着目标。
小昭扒在他肩头,问他:
【沈浪,你半夜三更带我来这儿,究竟要找什么呀?抓鬼吗?可人家现在还不会役使伥鬼呢!】
“不是抓鬼,是找一个死者,作一番验证。”
沈浪看着是个十七岁的愣头青,可他穿越之前的实际年龄,已是二十多岁——好吧,二十多岁也还是血仍未冷,尚未油滑的大好青年。
但无论如何,二十多岁的青年,就不比十七岁的热血少年好忽悠,不会轻易被旁人三言两语,就挑得热血上头不管不顾地莽上去。
赵家大少的恶行,沈浪终究只是耳闻。
虽然祝虎、赵军山言之确确,虽然枪匠铺、刀剑铺掌柜对赵大少畏之如虎,闻名色变,但沈浪还是坚持无图无真相。
他必须亲自用眼睛看到,才能真正确信。
“昨天晚上埋的人,动土的痕迹应该很新鲜。小县城也不会天天死人,普通人家就算死了人,也不会埋到乱葬岗里。昨晚和今天也没下雨,应该不难找到。”
沈浪一边对小昭说着话,一边仔细地寻找新鲜的动土痕迹。
不过片刻,果然被他找到了一处。
“就是这里了!”
他把小昭放下,叮嘱它帮他放风,便挥舞铁锹挖起了土。
他九品入门,力气颇大,体力充沛,又有敏捷强化,肢体协调能力极强,铁锹抡得好似风车一般,挖起来只觉毫不费力。
没过多久,便挖出一个浅坑,露出了草席一角。
“埋这么浅,一场暴雨下来,都可能把尸体冲出来,甚至都可能被野狗刨出来……若埋的真是赵家丫环,那赵家还真是肆无忌惮哪!”
沈浪摇摇头,小心将草席上的浮土铲开,掀开草席一看,眼角顿时微微一抽,脸色变得阴沉如铁。
草席里裹着的,是个瞧着才十四五岁的少女。
她身无寸缕,脸上看着没有任何伤痕,只是面孔扭曲,两眼大瞪,似是死前承受了莫大的绝望痛苦。
而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