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没记错，陆阿姨曾说过，真魂强度和上限，这是在成就超凡前，就已固定的东西！
一个人真魂潜力，在度过超凡晋升仪式的时候，便定格在结束的瞬间。
熬过几轮，就是几转，它在一定程度上，也象征着一个人踏上超凡之路后的潜力。
真魂仅有一转二转，在起步阶段，就会感觉到吃力，而真魂五转级别的天才，只要不出意外，一路稳扎稳打上焰炬境，几乎是必然。
“真魂原来也是能升级的？”
方清然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只可惜……
看着观想法需要准备的一大堆资源，他感觉他的头在隐隐作痛。
首次观想，就需要用到一些虚界灵物做引子，可问题主要在于，这里面有的虚界灵物，他甚至闻所未闻，更别提知道能去哪里弄到。
往生莲、虚凝香、癸厄叶……
“等下找时学姐问问好了，若是就连虚研社也不曾听说……”
想到最坏的可能性，方清然忍不住揉了揉面颊。
那样的话，他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楚学长愿意带他参加的小会上。
揉完面颊，收敛思绪的他，动作陡然一顿。
视野前，柔和的灯光洒落，他下意识低下头，手上的《大黑天》不知何时已翻阅至了最后一页。
顺手将之合拢，方清然站起身，望见密室内电子钟的时间显示。
凌晨十二点五十七分。
不知不觉，他已在这间密室内，呆上了好几个小时。
按下密室内侧墙体上的按钮，密室门开启，过道对面墙体边，时学姐靠立其上，脑袋一点一点的。
察觉到密室门开启的声响，她一个激灵，猛得抬起头。
“时学姐，你一直在这里等着？”
方清然嘴角略有些抽搐。
“那倒没有，之前在协助社团长进行一些小小的实验。”
时青似乎不太想提有关实验的事情，她撩了撩短发，重新恢复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干练模样，把话题重新转了回来：
“全部阅读完毕？
做出决定了吗？”
“嗯，我想我随时可以开始本次交易，至于交易的兑换物……”方清然扬起了手上的《大黑天》，“我打算选择这门武学。”
“《大黑天》？”
打量到武学的名称，时青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给她咽了回去。
她开始斟酌一些委婉、不失礼貌的措辞。
瞧见她的神色，方清然也不放在心上，他主动取出了一个小小的方盒，微笑道：
“我记得，这门大黑天的价值，差不多等同于五万天枢点，劳烦时学姐看看，这里面的浸染神明气息之物，够不够完成本次交易？”
说得好像学弟你有很多浸染神明气息之物一样……那玩意又不是大白菜，满地都是……
时青理智的把嘴边话憋了回去，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没问题！”
先给自己双手熟练的套上无菌手套，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方盒，就像是在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我看看……”
一眼万年。
“看”字音节尚拖在口中，捧着小方盒的她，突然像是给人生生抽走了灵魂。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
时青干巴巴的笑声回荡过道：
“哈哈哈，原来方学弟你的毛毛，还会无性繁殖的啊，才一天就多出这么多子孙……”
喂！学姐你在说什么不经严谨判断的胡言乱语呢！
印卡都不带这样口胡的！
方清然一口槽憋在嘴边：
“学姐你怎么了学姐？”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时青学姐吗？
“抱歉，刚刚好像大脑有些宕机，看见了些奇妙的幻觉，可能确实是我最近操劳得有些太多，身心俱疲……”
重新瞅了两眼，时青的话语戛然而止。
卧槽！
真有八根毛毛！
仔细分辨，确实也能看出每一根都不一样，每一根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额，方学弟你的这些毛毛……”
方清然跟着她的话，强调了某些内容：
“它们是我的毛毛，但不是我的毛毛。”
时青并未在意这些重要的小细节，她一门心思的，全投在了这一盒毛毛上。
不等对面的少年二次询问，她迅速给出了一个答复：
“够，有这八根毛毛，肯定是能完成本次交易的！”
“这样就好。”
闻言，方清然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要是按六千天枢点一根算，这八根加起来，还差了点，不过目前看来，这趟交易，已经十拿九稳。
“我们直接去签署交易合同吧。”
时青不是磨蹭拖拉的性格，她勉强平复了些激动的心情，当场开口提议。
方清然自无不可，前往签署交易合同地点的路上，他索性直接报出《大黑天轮印》和《大黑天自在相观想法》所需的修炼资源，看看虚研社能否提供。
令他有些兴奋的是，时学姐表示虚研社内，确实储存了不少样他需求的这些虚界灵物。
“学弟你如果需要这些，我们也可以同时进行两次交易。”
时青说着，领着方清然来到签署合同的地点。
没有去交易室，而是带着他，乘坐电梯，径直来到了整栋虚研社总部的最高层。
虚研社最高层仅有一间办公室。
敲响门扉，站在门口认真地整理了下穿着打扮，时青干练的女强人音调，忽地变成了软糯糯的小迷妹：
“社团长，是我，时青，以及方清然方学弟。”
“请进。”
办公室内响起打着哈欠的懒散女声，门扉无风自动，方清然视线情不自禁投注入内，高大落地窗前的白大褂绿发女子，仿佛像是心有灵犀般，在这一刻微微侧目。
目光，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