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呵…”
江辞在旁边忍不住冷嗤一声。
“真是冠冕堂皇。”
百里严看向江辞:“江丫头,可有见解?”
“百里肆的腿,就是你下的毒吧?他的毒是日积月累的,只有你才能最接近他的饮食,并且没有人怀疑你,既然这么心存愧疚,那这么多年,你岂不是要被愧疚淹死了?”
江辞走到陈姨面前,半蹲下来,直直的看着她,一双眸子如利刃一样,审视着她。
陈姨连忙垂下眸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当时听不懂,因为你打定主意百里肆为力保你,不会杀你,最多不过就是赶你出百里家。”江辞一步一步的逼紧她。
她给百里肆治病的事情,只有千钧知道。
赶在这个时候下毒,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百里肆死。
何况下的还是脉煞毒,但凡换一个人,百里肆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她不信这是一个心存愧疚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陈姨咬死了这句话。
百里严突然开口:“陈姨,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儿子。”
陈姨立马脸色骤变,大声哀求道:“老家主,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关我儿子的事情啊!”
“你倘若今日不道出实情,不止你,你的九族我百里家都会剜心刺骨!”百里严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让人不容抗拒。
陈姨突然开始狂笑,瞬间,笑声戛然而止,她整个人都倒了下去,七窍流血,不忍直视。
江辞立马蹲下来检查:“她牙齿里藏有鸠毒,已经死透了。”
“马上把她儿子给我抓来!”
百里严大怒,手中的杯子一下子砸了下去,摔了一个粉碎,话落,身后涌出五六个暗卫。
“别生气,你这病,最忌生气。”
江辞看着百里严煞白的脸色,立马提醒。
“早知道她是如此毒妇,当初就不该让她进府!”百里严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两鬓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一些。
“再过七日,百里肆就能试着站起来了。”江辞在旁边缓缓道。
百里严立马抬头,两眼放光:“当真?”
“当真。”江辞点头。
他本就还差两次扎针,两次过后就可以开始试着复健了。
“倘若肆儿真的能重新站起来,我百里家答应你三个要求,只要我们能做到!”百里严一扫脸上的阴霾,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不用了,百里肆已经付过钱了,我向来不二次收费,还有,你的药方钱记得给我,我明算账的。”江辞开口。
要求有什么用?
她总不能说给她来个几千万吧?
不如直接给钱来的实在。
百里严哭笑不得,看着江辞越看越顺眼,直至来了一句:“江丫头如今可有夫家?”
江辞摇头:“有半个吧?”
“半个?”百里严不解。
“我曾与东岳国三皇子有过婚约,还未解除,只不过他另请了旨,说要娶我妹妹。”江辞解释。
这样算来,应该是半个?
“呸!东岳皇室那群废物也配得上你?”百里严一听,立马脸上露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