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孙女,她才觉得自己人生完美了,那些臭小子哪里会体贴人,还是孙女从小就贴人心。
“叶掌柜,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季老太上前逗弄孙女的时候,方才急匆匆跑去找账房支银子的店小二又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
季老太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意思?是没有银子了吗?
下一秒她的猜测就被打破。
店小二飞快跑到叶掌柜身边,急道,
“叶掌柜,刚才我才走到前堂,就碰见钱家的掌柜跟我说,咱们之前预定的那批酒,被王公子高价买走了,一时半会儿是做不出来给我们。”
叶掌柜闻言,气了个倒仰:“为什么会先给王公子?这明明是我们先定下的!明天下午柳公子设宴就要酒了,到时候你让我拿什么去给柳公子?”
店小二也是满脸慌张,“那钱家掌柜说了,那王公子给的价格比咱们给的高了一倍,说自己只是个商人,当然唯利是图。”
“那你就说我们再多花一倍的钱给他买回来。”叶掌柜匆匆迈步准备去看。
店小二这时才真是要哭了:“可是他说他这次答应王公子的就是不再转卖,王公子他们…他们都已经把酒拉走了!”
“什么?”叶掌柜瞪大眼睛,险些没站稳,店小二扶了一把,他站稳了后,迈的步子就更大了。
两人步伐飞快,很快就消失在季老太和叶秋云的视线之中。
“走,咱们也跟着去。”
季老太可还没拿着钱,万一不跟着这群人,那十两银子她找谁拿去?
况且…季老太听见酒,心里头还有些别的打算。
叶秋云和她想的差不多,两人也快步跟了上去。
……
花间酒楼的前堂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中间空出来的地方站着个穿着华服的公子,这公子肥头大耳,一脸蛮横,看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这就是城里唯一一家钱氏酒肆的当家人钱德。
叶掌柜和店小二一出来就看到钱德一脸赖皮样,正指着最外面的账房骂:
“你们花间酒楼给的价格这么少,难道还不许我另觅高处吗?我提前知会你们一声,已经算是给你们面子了,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还讥笑道:
“这王公子给的价高,我自然是给王公子!可不要给我攀什么交情,我不吃这一套!”
账房是个白面书生,根本就应付不了这种无赖,又被这么多人观看,气得面皮通红,却也憋不出半个字来。
叶掌柜当下心里就是一沉。
偏偏钱德还更加变本加厉,猖狂道,
“早我就跟你们说了,你们给的价格太低,你们却一意孤行!我都说了我们钱家的酒这么好,多的是买主。”
“这不,王公子就看上了我们家,我倒要看你们酒楼没有给柳公子提供设宴用的酒,还能不能开下去?”
他口中的王公子与柳公子,分别是王员外和柳员外家的儿子,两人的爹就是死对头,所以他们从出生起就是死对头,什么都要比,这次的宴会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