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撞衫’这种事情,谁丑谁尴尬。都是安城县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会承认自己丑呢?
鉴于此,精通商贾之术的苏婵儿自然也早就想到了应对之策。
虽然衣服的款式上,大体相同,但在细节部分上,还是做出了详细的区别。针对高矮胖瘦不同的客人,皆可进行不同的推荐选择。
小小的区别,既增加了自己的特点,还避免了‘撞衫’的危险。
让每位购买者,都是十分满意的。
我是独一无二的,我是专门定制的。
妙极!
这么细心的付出,自然要用相应的价格做匹配。
对待这些人,苏婵儿没有客气。
成本价的三倍以上,更有甚者,达到了七倍到八倍。
这些人,有钱。你的价格要的低了,那是‘侮辱’她们。
狠狠地‘宰’就行了。‘宰’的越狠,她们还越高兴呢。
然而,凡事皆有例外。
整个安城县的‘贵族圈’里,还真有一位,不同流合污之人。
他就是安城县的主薄大人,魏大千的夫人。
安城县的主薄,和别的县城的主薄不一样。他的身上,带着一份巨大的责任,为破虏营,输送军粮。
这本来,应该是个‘肥差’。
奈何,破虏营太霸道了。生生的一份‘肥差’,变成了无人问津的‘苦差’。
谁家的粮食运输没有损耗?
破虏营的,就不准有。
谁家的粮食运输不晚几天?
破虏营的,就不准晚。
这破虏营,可是连长沙军校尉滕飞翔都敢囚禁的存在。在安城县内,有何不敢之事?
前几个主薄大人,就是这么被逼走的。
一方是强势的破虏营,一方是自己的上官。
那个也得罪不起。
两头受气,不走干什么?
魏大千,就是刚来的这个。
他的背后,是长沙郡最牛的世家——张家。
是而,刚来的魏大千心道:“我怕你个破虏营?
你们的粮食,我就给你们晚点送,怎么了?
同时,你黄御开个店,让我去捧场,我就不给你面子,怎么了?
我老婆,就不准穿‘婵若成衣铺’的衣服,怎么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只因不知,什么是虎。
‘婵若成衣铺’开张的第六天,破虏营粮草延后的第二天,黄御的反击来了。
一大清早,魏大千便被县令大人叫去了。
懵懂之间,便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破虏营的粮草,也敢延后?
想不想活了?
想死的话,别拉着我们。
刚从县令大人处出来,魏大千又被县丞大人叫去了。
毕竟县丞大人的品阶低了一些,脾气,也小了一点。没有劈头盖脸的谩骂,只是语重心长的指导。
从县丞大人处出来,魏大千又被县都尉大人叫去了。
这一次,没有谈话。
只有哀求。
“主薄大人,给点面子吧。别和自己过不去。那破虏营主将黄御,无论官职地位,做事手段,身后背景,都不是自己等人能够招惹的起的。他们的粮食,万万不能断啊。”
当魏大千从县都尉大人处出来,已经快到晌午了。
回府之后,魏大千的夫人,一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模样。
对着刚一进门的魏大千呵斥道:“都是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那个黄御。
黄御是谁啊?江夏郡太守黄祖的儿子。岂是你这一个‘倒插门’的女婿所能比拟的?
还不准我穿‘婵若成衣铺’的衣服。现在好了,有钱都买不到了。
你看看,整个安城县的‘贵族圈’里,谁不穿‘婵若成衣铺’的衣服?
你让我怎么见人,怎么出门?”
魏大千无语。
我不就晚了一天的粮食供应吗?
黄御,你至于吗?
这是对我的全面击打啊。
就在此时,魏大千的最新任命到了。
“安城县主薄魏大千,玩忽职守,耽误了破虏营的粮草供给,造成了严重的后果。现,官降三级。任安城县粮功曹。若有再犯,杀无赦!”
魏大千听后,老老实实的接受了任命。
心中暗道:“在安城县中,得罪谁,也别得罪黄御啊。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