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玦脸色变了又变,一想到那人狠辣残酷的手段,身体就不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根本无暇顾及谢银灯为什么知道这件事。
好半晌,他才哑声开口:“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第三个人!否则,就是死,我也要拖你下地狱!”
谢银灯揉了揉下颚,忙摆手:“放心,我没空管你的事,等她们回来,我要你和叶从云这样说……”
玄阳宗位于群山之巅,离苍穹最近。
谢银灯仰躺在藏书阁屋顶,看着漫天星辰,猛喝一口烈酒,良久才化作一声叹息:“美景配美酒,美酒配佳人,当真是潇洒惬意。”
她三岁那年,世界末日来临,艰难苟活到二十三岁,就被自己人害死。
这样的享受就是一种奢侈。
叶从云端坐在一旁,望着被酒气熏红脸的少女,单手举起酒坛和她的轻轻一碰,也喝上一大口,酒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淌过喉咙,浸湿衣襟。
她顺势躺下,郑重说道:“谢师妹,付师弟的事,多谢你出手相助,日后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谢银灯偏过头,也一本正经道:“巧了,我还真有事想拜托叶师姐。”
付玦是引,叶从云才是她想钓的鱼。
安静大半宿的十五成功空降:“好你个老谢,绕这么大个圈子,原来是想借叶从云的嘴完成任务,你太狡猾了!”
谢银灯不以为然:“你又没规定必须由我亲口说。”
十五莫名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气得快要爆炸,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好瓮声瓮气地念叨着:“冷静,冷静,生气要人命!”
谢银灯无语,一个系统而已,充其量也就一野驴,哪里称得上人。
她见叶从云迟迟不表态,又轻笑道:“叶师姐如果觉得为难,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叶从云眼神微变:“我可以帮忙,但你如实回答我,付师弟真的没事了?”
谢银灯放下酒坛,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说道:“叶师姐,我知道你还是不信我,放心吧,只要付师弟从此心无杂念地修行,就不会再遇上倒霉事。”
叶从云原本是不信,所以没有把黑气的事情告诉付玦,也没有将黄符交给他,而是在他身上附了道灵气。
一旦付玦出事,她就能第一时间赶到。
结果,经过谢银灯一番操作后,付玦无法动弹的右腿当场恢复正常,他也亲口承认不适感完全消失!
叶从云坚定的信念在那一刻动摇了。
她呼吸有些沉重,扭头看向夜空:“你要我做什么?”
谢银灯收起先前的慵懒之色:“我前些天见过元烨仙尊,发现仙尊印堂发黑,周身阴气环绕,三日后,必定会遭遇刺杀。叶师姐若信,就告诉元烨仙尊,若不信,就当我醉酒说了胡话。”
“当然,我为人低调,一心只想修仙,更不想被人当成异类,还希望叶师姐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叶从云面上寒光一闪:“谢银灯,你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