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两眼放光,拔出腰间佩剑大声道,这哥们多少有些单细胞,耿直无比,在他看来,匈奴再如何,也是打不败秦军的。
第二日,秦军大军出了驻屯地,蒙恬只留了一万人守郡城,剩下的精锐,全部给了扶苏。
五日后,秦国大军追击匈奴骑兵,进了一座山谷,谷中号角齐鸣,匈奴几十万骑兵,瞬间出现在了山谷两侧。
秦军眼看中计,设下军阵,前有重装大戟高盾,后有弓弩齐射,胡马冲突不利,连战五日,杀声震天。
蒙恬五日后,再不见扶苏探马回报军情,知道不妥,带了最后一万人和云中郡的百姓三万,北上找寻公子。
入谷死战,血流盈野,这才救回了扶苏,两人带回云中郡城最后两万秦兵,后面跟着几十万匈奴人!
至此秦国北地,六万精锐折损大半,秦军龟缩云中郡城据城死守,河套各地失陷,秦国北方整条战线,岌岌可危!
……
几日后,咸阳。
一匹浑身都是血污的战马,从北地而回,直冲入了章台宫,朝中文武,听见宫中钟声,半个时辰后一起出现在了真龙殿。
咸阳城中的百姓,感觉城中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无数甲士,忽然开始在街道巡逻。
一些老人,偷偷告诉子侄,秦国一定是吃了败仗了,现在咸阳的情景,就和当年秦军在邯郸,被李牧大军击败的时候一样。
章台宫,嬴政阴沉着脸,前几日在大风谷,种下了棉花的植株,五株活下来三株的兴奋心情,今日已经消耗殆尽了。
真龙殿中,那个浑身是血的信使,带回来的消息让秦皇难得的心慌意乱了起来。
大秦,在天下已经安定了那么多年后,居然莫名其妙的吃了败仗,自己的大皇子,现在还被胡马围在了出云郡城。
群臣听信使说,蒙恬派出了十五个死士,只有他一个活着到了咸阳,知道现在河套,已经到处都是匈奴骑兵,一时间无人说话。
良久,丞相李斯,神色很是严肃,几步站了出来。
“陛下,我大秦甲兵,本来无敌于天下,今日之败,都是扶苏贪功之过,臣请陛下先下旨责罚扶苏,大将军蒙恬,统帅不利,也该下旨处置,如此责任明了,振奋将士之心!然后再想北征之略!”
李斯落井下石,偏偏占据大义,群臣一时间都不说话。
嬴政扫了一眼众人,王翦双目低垂,好像睡着了一般,没有一半在大风山上活泼,蒙武则是眉头拧起,好像想的太深,一时间没有自己的思绪中走出。
“陛下,臣以为宰相之言不妥,现在我秦国大军,还在北地血站,太子在出云郡城为帅,朝廷不褒奖一下,振奋军心,反而责罚主帅,大军懈怠,只怕整个出云郡城,都要保不住的!”
“何况胜败乃兵家常事,太子也是为了我大秦荣光出战,万万责罚不得!”
站出来驳斥李斯的,正是前段时间,一直在南方郡县寻常,才回咸阳的上卿蒙毅,蒙武之子,蒙婧的哥哥!
“恩,现在匈奴未败,先整治自己人,确实不妥,蒙毅,你说北方之事该当如何?”
“陛下,臣以为该当效仿岭南方略,怀柔匈奴,方是完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