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邻居们传言房东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张柯也一见面就叫他爷爷,难不成是那方面不成啦?否则怎么会开这种玩笑呢。
对于自己的容貌和身体,初秋还是有点信心的。不管是单位的同事、领导、还是外面的客户,只要是个男的,哪个看见自己不是眼里放光,各种暗示天天有、月月不断,其中大部分都比房东的条件好。他之所以是个光棍,说不定真是这方面有问题!
无论人类为称霸地球欢呼,还是在灭绝的边缘徘徊,太阳始终都那么平静,该出来的时候绝不迟到,该落下的时候也绝不加班。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天边,小鸟们马上在葡萄架上开起了例会。它们今天的议题是葡萄到底熟了没熟,争论了半天也没结果,最终决定抽签选派两只鸟去尝尝!
“滚!”可惜那个该死的大个子又来了,除了骂鸟之外还扔过来一只拖鞋。受到如此侮辱的小鸟们也不是吃素的,纷纷飞上房顶,一撅屁股,让你骂我们!让你阻挡我们吃葡萄!尝尝鸟爷的粑粑吧!
洪涛依旧是自然醒,但身上稍微有点酸。昨晚连着搬了十个煤气罐,肌肉有点拉伤。本想再来个回笼觉,不承想小鸟叽叽喳喳个没完。
干脆起来吧,结果刚走到院子里懒腰还没伸完呢,一滩鸟屎就砸在了脑门上。也就是反应快啊,但凡缩脖子再慢一点就掉嘴里了!
要说平日里谁最讨厌,不是背后议论人的长舌妇也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邻居,而是这些看似无害的小鸟。它们太能拉了,还四处乱拉。
拉到房顶、院子里也就算了。你说刚想晒晒被子,转头就是一滩鸟屎。锅子刚支起来,水还没开呢,啪嗒,又掉里一坨鸟屎。这下也别红油还是清汤了,直接改鸟瘪火锅吧。
这还不算最烦人的,好歹能躲啊,大不了把被子晒在回廊下面,院子中间搭个天棚。可是车没地方躲,停一天就好几处,停一个礼拜基本就没法看了。
吃葡萄的、吃石榴的、吃枣的、吃柿子的……啥颜色都有,特别不好洗。但还不能不洗,时间长了漆面会被腐蚀。
“靠……小王八蛋,有本事别飞!”洪涛转头回到客厅,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弹弓和钢珠,瞄准了正落在东边楼顶上的罪魁祸首。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们啦,啥保护法啊,受死吧!
“我靠,这是要干啥……丧尸也开晨会?”可是钢珠没有发射出去,弹弓子也慢慢放了下来。让小鸟逃过一劫的不是别人,正是丧尸!
东边这座四层楼是个科研单位,员工不太多,平日里上班的也就大几十位。按说发病的时间在半夜,这里不该有人,但此时四楼向东南的玻璃窗后面正直挺挺的站着四个人……不对,应该是四只丧尸。
它们的模样很怪异,全都把身体打开,就好像是要拥抱谁一样,脑袋微微抬起,又像是在做祈祷,特别虔诚,一动不动!
为了弄清丧尸到底在做什么,洪涛赶紧穿上衣服和鞋,连脸都没洗又把梯子架了起来,拿着望远镜上了东屋房顶,想近距离放大倍数仔细看看。
“洪爷爷,您发现什么了?”有他这顿折腾,张柯和初秋不想醒也得醒,一出屋看到房东都站房顶上了,举着望远镜伸着脖子,很不正常啊。
“来来来,都上来帮我看看,它们是在干啥呢?”洪涛没回头也没放下望远镜,依旧死死盯着四层楼上的丧尸。
“哎,你小心点,注意脚下打滑……”初秋肯定是不敢上房顶的,也不是不敢上房顶,是不敢上这种斜坡的房顶。可是一把没抓住张柯就顺着梯子爬了上去,急的她在下面一边跺脚一边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