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朱瞻墡一口水喷了出来。
李显予不解的问:“公子怎么了,为何喷水?”
“没事,没事,就是呛到了,你还会吹……嗯…箫?”
“奴家自小随师傅学习,不敢说箫艺精湛,也算是略通一二。”
大中午的还未温饱总不好听箫,朱瞻墡最终还是点了琵琶。
琵琶声起,甚为雅致,朱瞻墡感叹古代人还是会过日子,吃个午饭还有音乐,万事俱备便动了筷子。
黄鱼入口,一口便吐了出来,腥味太重了。
不过想来也是,这年代就算是应天府离海不算特别的远,但是海鲜要过来最快也得两三天,伐冰覆盖,保持的新鲜状态也很差。
花了这么多钱非常不值,但是李显予已经开始了弹奏,朱瞻墡便先坐着吃其他的菜,其他菜的味道倒是都还不错,只有黄鱼难以下咽。
秦淮河边这样唱曲的或者跳舞的姑娘极多,当然也有清倌人和红倌人之分。
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红倌人卖艺也卖身,眼前的李显予明显是清倌人,毕竟红倌人白天不开工。
李显予是朝鲜过来的,朝鲜自洪武皇帝赐国名之后一直就是大明的属国,两国往来也多,但是一般这样到大明内的朝鲜女子多是孤苦无依漂洋过来而来讨生活。
这样的女人多会沦为红倌人,甚至多是无证的红倌人,沦落在暗无天日的青楼内。
李显予一身穿着打扮不算富贵,但是清爽干净,行动举止既在规矩内又凸显妩媚,显然是经过专门培养的。
“会吹箫的朝鲜女间谍。”朱瞻墡不由的心里给她下了一个人设。
转而摇摇头否决了自己定下的这个人设,这年代信息不畅通,这样做清倌人的女人想要做间谍必是得搭上达官贵人才行,而且得有手眼通天的人物坐镇后方。
按照朱瞻墡对于朝鲜的了解,朝鲜自从成为大明的属国之后是非常忠心的,并未有过反叛,派间谍来也没什么意义。
一曲听罢,朱瞻墡鼓掌,李显予行礼致谢。
“不知道何处可以寻到姑娘。”
“公子若是下次想听去,可来蓬莱阁寻我。”行礼后她就离开了。
蓬莱阁是有名的清倌人地方,文人雅士若是想要饮酒作诗常去此处。
告别了美人,朱瞻墡看向了那盘只吃了一口的黄鱼,楚儿说:“公子,可黄鱼可值二十两,您这样浪费了。”
“你尝尝看。”
楚儿忙退下,朱瞻墡无奈的说:“赏你的,吃吧。”
楚儿大着胆子吃了一口,表情比较复杂。
“好吃吗?”
“……”楚儿不敢回答。
味觉正常的人当然都尝的出来味道不好,腥味太重了。
这些海鲜一等的全供给皇宫,或者王府,街面酒楼也就吃个新鲜和珍贵。
“公子,甚为不值。”
“小生,去给我将老板叫来。”
连我家丫鬟都觉得不好吃的鱼,你卖我差不多两万块,当爷真的是冤大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