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怿是半点没听懂,这诗会打了那汤昱的脸,就给得罪死了?信国公心气这么小的吗?
看着朱椿愁得像苦瓜似的脸庞,不解的问道:“咋了嘛,有这么严重吗?”
朱椿却是沉着脸说道,“那能不严重吗?怎么能叫锦衣卫去呢,现在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宋怿貌似听出了,这好像同自己想着的不是一回事。
他在朱椿疑惑的眼神下,仔细问了一番来龙去脉。
宋怿才明白,这是有人要搞他啊,这锅他可不背,应该是是背不起啊。
连忙开口解释道:“这事跟我没关系啊,我昨晚可是在酒楼喝了一宿,旁人都能作证。”
朱椿闻言倒是顿了顿,打量着宋怿的神情,若有所思的说道:“嗯~可以,这理由很完美,记住,不要让别人看出破绽。”
言罢,便急匆匆的转身回了府。
宋怿呆愣的站在原地,还是有些懵,在吕鸿朗的催促下,迷迷糊糊的上了马车,朝府衙去了。
宋怿在车上想了一路,总觉得这事怪怪的,眼神时不时的朝前撇,他感觉吕鸿朗今天有些怪怪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宋怿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
吕鸿朗是没回应,过了好一会,他才答非所问的说了句:
“到了,公子。”
一语便将宋怿胡乱的思绪收了回来,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
这种时候分心,是要坏事的。
待调整好思绪,宋怿才慢步走下了车。
此时的府衙门头,已是围满了人。
因为里头不但有参考学生、家人和看热闹的,还有很多职业看榜的人。
所谓的职业看榜人,都是团伙作战,少的十几人,多的几十人。
各司其职,有负责挤进圈内看榜的,有负责在外围手持笔墨和红纸的。
一旦出了名字,看榜的人就将人名告诉执笔人,然后用红纸写下报喜的文字。
然后便有事先安排好的人在各条道路上交替接力,一路将报喜大红纸送到中试之人的家中,然后讨赏钱获利。
毕竟这道试结果可是要出秀才的,这可是正经的功名,当然会有很多人来趁机渔利。
看着时间差不多,宋怿也领着吕鸿朗,蹿进了人群,慢慢朝前头挤去。
可门前广场上的空地,人是越聚越多,一个个还都拼命的朝前挤。
压的宋怿是有些受不了,只好向吕鸿朗抛去求救的目光。
吕鸿朗也不说话,只是默默低头扫视了几眼,顿时,人群中便闪出一小片空地。
“呼,这王永年还不来,莫不是知道什么了吧。”得到几分空,宋怿才疑惑的说道。
可这话音刚落,那王永年便从那府衙里头,走了出来。
人群见着王永年出来,自动的闪出了一条道。
宋怿则仔细打量着王永年,看他那表情,还挺开心,应该是不知道诗会后来咋样了。
顿时便放宽了心,就让他多开心一会吧。
好一会,几声锣响,两行小吏从府衙大门中鱼贯而出,在众目睽睽下,将榜文张贴在了府衙照壁上。
张榜了。
见着张榜,人群是一并蜂拥而上,势要占据有利位置,抢一个头香。
榜文下一时间人头攒动。
宋怿倒不慌乱,贴着吕鸿朗,硬生生淌出一条路。
他觉得王永年应该不会给自己太好的名次,多半是在吊车尾那一块。
还没等上前头,便听见了前头高声喊道:“案首,汤昱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