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韫宜,你竟敢对我说这种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哥哥?”蓝元昼气的头疼欲裂。
他知道蓝韫宜最近不对劲,他本以为是因为蓝韫宜看着四哥心肠软,觉得婉茹需要她喂血,而挟恩图报,乱闹脾气。
他此番前来,就是想把她抓回家,亲自处置,让她好好做回从前那个蓝韫宜,乖乖的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伺候自己。
毕竟身边没有小厮,十几天泡在凝香馆里不洗澡的日子实在是不好受。
谁知她竟是想要反了天了!连他都敢骂!
他气的抛下蓝婉茹,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走到蓝韫宜面前。
蓝婉茹本就挨了打,还被他粗暴的放到地上,嘴里又是吐出了几口鲜血,也不知是摔得还是气的。
眼看着蓝元昼抬起手,李二牛急忙挡在了蓝韫宜的身前。
“二牛,钳制住他的手!”蓝韫宜开口吩咐,语气微凉。
“蓝韫宜,我是你哥!!!!”
“啪——”
蓝元昼的话还没说完,蓝韫宜便直直给了他一个耳光,他的双手被李二牛钳制着,此刻脸也被打偏了过去。
蓝元昼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他双目含恨的看着蓝韫宜,大有将她拆骨入腹的打算。
“我没有哥哥。”蓝韫宜垂着眸子和他对视,一字一句的道。
蓝元昼咬着牙,盯着蓝韫宜的背影,死死的攥紧了拳头。
没有哥哥?
那他算是什么?
他们没有父母,两人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远超过其他人。
为何蓝韫宜现在变得这样心硬?
硬的他都不认识了。
他倒想看看,没有蓝府的哥哥,蓝韫宜一个人能在外面撑多久?
骨头硬?他便等着,有本事一辈子都不要回家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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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芳斋内。
蓝婉茹刚刚那么嚣张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早就留有后手,计划抢走蓝韫宜铺子里的所有伙计。
从掌柜到伙计和从前再无区别,等她买通了铺子里的糕点师傅,蓝韫宜便是连糕点都没得卖了,她的铺子就是名副其实的“五芳斋”。
至于如何买通那糕点师傅,想必蓝婉茹也早已经有了主意。
蓝韫宜看着眼前排成一列、低着脑袋的众人,这些都是五芳斋原有的伙计。
这些伙计出生不高,基本上都是饿的只剩半口气,其他铺子不要他们,则来了五芳斋工作。
从前的五芳斋生意兴隆,顶级的糕点还成了皇家供品,伙计们在这里做事不仅体面,工钱也高。
因此在五芳斋停业整顿的那一段时间里,是没有伙计想要走的。
可如今对面的“五芳斋”开业了,不仅兴师动众,看起来势头很猛。
蓝韫宜瞧着眼前的这排人里,有不少人眼巴巴的望着,都开始蠢蠢欲动,存了别的心思。
“大家都看见了?我们对面新开了一家五芳斋,开得那叫一个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