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你欠我们父子的,拿回来以后就……”
“扯平了?”
“想屁吃呢!最多只是把账算清了,等我一年,到那时再来清算我们互相之间的殺父之仇!”
他话音未落,便一把拽着那孔雀的残躯跃入了一处裂缝之中,没有留给白漱丝毫的反应时间,他眼睁睁地看着杰森消失深邃之中,莫名有些哑然失笑,可紧接着,一张白色脏兮兮的头套从坑底被甩了上来,一把砸在白漱的脸上。
“十城的位子交给你了,拿着这玩意儿去,比拿我亲笔信都好使。”
白漱用两根手指捏着头套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将其“撕”了下来,他记得……金时那货发癫的时候,这头套曾经不止一次地被他的的口水浸得透湿……
“算了算了……”
随手将头套甩给一旁跌跌撞撞接过去的李时,白漱扫视着四围千疮百孔的蛇谷,出于习惯地一把将洛子揽住,下一刻,伴随着他左手掌灵的运转,整个蛇谷都发出了微弱的颤抖。
紧接着,如同烂熟的苹果,整个世界都被挤压碾碎,一道道如柱的血流从蛇山的各个角落倾倒而下,将整个蛇谷染得遍地猩红,而在几人脚下,整个蛇谷的齐天之血疯狂地汇聚,最后竟化为了一方赤玉般色泽的斑驳圆盘,其上刻制的,更是许多深黑扭曲的符文,将整个蛇谷的灵性物质收集完毕后,白漱自语道,
“我们也差不多……”
“该离开了。”
转动间,圆盘骤然增大,宽大的身形将众人稳稳地地托起,那无数灰白的石棱和土山在众人眼中越发渺小,那阵阵独属于蛇山的土腥味也逐渐地淡化,突然,白漱似乎想起了什么,对身后的未成年李时说道:
“哦对了,达那做什么去了?他这么大费周章地洛子送过来,目的看来并非是给我送来一个辅助(要不要……打个引号?),反而像是刻意将她只开,接下来怕不是要有什么大动作吧。”
“……这……这你都能看得出来?果然是好基……”李时下意识地住嘴,但还是为难地挠了挠脑袋,这才无奈开口道,“可是老板特意交代我不要说来着……”
“啪——”
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李时身下的那小块圆盘顿时凹陷出了一个大洞,后者瞬间惨叫地跌落下高空,若不是黑铁大……嫂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恐怕暗堡原本就不多的高层今日要再失去一名干部,而且还是在自己人手上。
“放心吧,这点距离跌下去最多摔个下半身不遂。”
“有老婆的男人摔成半身不遂该怎么办啊!而且我还有三个!”
“……就冲你这句话,你小子摔不残我也要把你打残,”白漱瞥了一眼身旁大口喘息的李时,挑眉思索了一瞬,然后随手扔了根雪茄过去,“怎么样,你小子十年的薪水都买不起这么一根吧。”
完美,一千万到手,李时在一瞬间收起颓势,行云流水般接过雪茄放入胸口,这才咳嗽一声说道:“当个两面间谍的话,六七年还是买得起的,毕竟像你这样的冤大头我也是很难碰上一个……”
“……说重点。”白漱指尖再次蹙起,后者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赶忙开口道:“行,行我说我说,不过这件事我想你也做不了什么……”
这之后,李时耗费三分钟时间,将有关湖中之国,以及妖血试验场的全部情报,极为详实地,没有丝毫廉耻之心地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