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他指着那几个人,大声说道:
“你们几个说,昨天晚上带着老六做什么了?若是不充实说来,我就让你们给我弟弟陪葬。”
跪在地上的几人没有办法,只得小心的把事情从实说来,不敢有一点隐瞒。
当那几个人将事情的脉络说清楚时,赵无病的脸色却比刚刚还要难看。
“娘的,自己的弟弟居然是得了马上凤死的,这也太丢人了。”
意识到这件事会影响到镇国公府的声誉,赵无病扭过头,看着自己的亲信道:
“现在就去万花楼,把那几个女人抓过来,顺便封锁消息,任何人敢议论,给我乱棍打出京城。”
紧接着,他又将目光对准赵老六道几个损友,厉声呵斥道:
“老六胡闹,你们几个朋友也由着他来,难道就不会劝一劝他吗?”
“镇国公大人,我们几个真的劝了,有那几个金花作证,可六公子不听劝啊,还大骂了我一顿,说我是羡慕他。”
赵无病漠然,他知道自己弟弟之前因为身体的隐疾心情不好,现在好不容易治好了,居然又搞成这样,真是家门不幸。
“镇国公大人,老太太已经转危为安,只需要抓服药调养一下就没事了,她老人家要见你。”一个略年轻的大夫走上前,将老太太的话带给了赵无病。
“知道了”赵无病站起身来,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个人,转过头便跟着大夫一起去老太太房间看望老太太。
路上,赵无病看着年轻的大夫,表情复杂的说道:
“我弟弟是什么原因死的?”
说完,他自己倒先不好意思了,毕竟这样丢人的事情说出来已经不容易。
年轻的大夫脚步一滞,他谨慎的看了眼四周,随后低声说道:
“回镇国公的话,六公子来的时候已经七窍流血,并无中毒迹象,但他身体内却极度脆弱,再见他下身流血,只怕是…….”
挣扎了半天,那年轻的大夫还是沉甸甸吐出来几个字:“马上凤而死。”
说过,他低下头,不敢看镇国公。
“娘的,家门不幸啊,赵老六这个小疯子,居然一晚上采了七朵金花,搁平常人都受不了,他怎么敢啊!”
生着闷气,赵无病来到了自己母亲的房间,看着床榻上虚弱的母亲,他连忙上前,小声的安慰着,生怕自己的母亲再出个什么事。
“无病,你弟弟的事到底怎么了,他才不到二十啊,为什么就突然…….”
说着话,老太太又重新摸起了眼泪,老年丧子,还是最小的、最受宠的儿子,王老太太恨不得自己也跟着儿子一起去。
令她崩溃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镇国公赵无病却不敢说,不敢说出自己弟弟是因为那种病突然骤然死去。
老太太的呜咽声惹得赵无病也跟着一起悲伤起来,即便是自己弟弟死的丢人,可毕竟是亲弟弟,他的心也不舒服。
老太太看着神情落寞的儿子,又问道:
“老六的死是不是被人谋害的,我看那个该死的赵无忧最有可疑,无病,你把那赵无忧抓过来,拷打一番,看是不是他暗中把老六谋害的。”
为了自己母亲好,赵无病点点头,附和着说道:
“母亲大人吩咐的是,我现在就出去派人抓赵无忧,顺便彻查老六的死因。”
当赵无病提起老六身死,王老太太又情不自禁的流下来眼泪。
下午时分,镇国公府外便一片素缟,而京城内,所有贵族都知道,赵老六是在万花楼风流了一夜,然后骤然死去的。
一个人,死都死了,可死的是那么招人嫌弃,在凤鸣帝国,除了赵老六,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