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影倒吸一口冷气,有在同一军营的二人相互对视,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之情。
“利用叛军,打入西岐!!”
“嘶……”
“这等谋划……”
“难道一号大人来了?”
“不,不对,阿杜大人据说去了东海陈塘关……这该是大王的计策!”
“此计当真歹毒,呸呸,此乃阳谋!”
铜镜还在继续传达作战方案,后面的信息越来越震惊,让他们险些控制不住情绪。
一句句话,被这些人铭记到心里。
当镜光不再反射,这些黑影全都深深舒了口气,然后收敛神色。
半晌之后。
十八个方阵一起骚乱,连续不断的惊叫声响起。
“快看,这妖兽肚子里有锦书!”
“怎么可能,妖兽肚子里会有锦书……嘶!”
“真,真的有?”
“这……上面还有字!”
“福通死,人乙王。”
“人乙是谁?!”
“是路人乙,袁福通的一位副将!”
“路将军人在何处!”
“他……因为反对谋反,被袁福通关在中营的囚笼里!”
……
叛军中营。
有一辆战车,车上拉着一个巨大的木笼子,木笼子里用锁链捆锁着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男人。
他身着普普通的青麻布衣,挂着一张看一眼就再也记不住的长相,发髻散乱,此时正闭目养神,心里骂骂咧咧。
“袁福通都死了,还不放我下来,一群不讲义气的败类!”
“等我当了匪首,让你们天天负重急行军!!”
这一次,好像有人听到了他内心的呼唤,终于从车下传来一声惊呼。
“人乙将军在此!”
声音传出,一士兵从车下阴影里爬了上来,拿起了钥匙,将路人乙放了出来。
路人乙看着眼前一脸吃惊的士兵,嘴角抽搐。
原来押解他的人也是……友军!
畜生啊!
都投降了还不放我下来。
路人乙心里大骂。
周围的叛军陆陆续续围了过来。
“路将军!”
“现在崇州城的军队都撤了,我们在妖兽腹中,发现了许多锦书。”
“哦?锦书上写了什么?”
“上面写着福通死,人乙王!”
“路将军,现在袁福通已经死了,你就是我们的王!”
“现在崇州守军全部撤走,将军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
一时间,路人乙成了叛军的焦点,叛军眼中的希望。
路人乙看到气氛到了,咳嗽两声,心里早已把话背的滚瓜烂熟,他站到枷笼之上,朗声道:
“多谢各位抬爱,本将就说两句。”
“崇州此举,是一个歹毒的阴谋!”
“歹毒阴谋!?”
叛军一怔。
路人乙点了点头,语出惊人:
“崇州将士撤走,明显是在给我们设下圈套。”
“诸位也听到了,那北伯侯崇侯虎,嫌我们人多养不起,要坑杀我们。”
“无故坑杀二十万战俘,此举有悖人伦,有伤天德,有损大王的名誉。”
“他北伯侯,不敢。”
“我想,他故意撤走看守士兵,就是给我们逃跑的机会,然后以逃跑为由,将我们全部杀光。”
嘶……
叛军纷纷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