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市,凌晨
在治安所里折腾了一夜,差点被当成暴徒,这一天天的,真闹心。张郃躺在李广的车里,默默的抽着烟,后排相如的呼噜声震天响,听的张郃一阵无语,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是怎么在深山老林里活到现在的。
"到我家里坐坐?你家老爷子估计天亮就知道这个事了,现在回去估计一顿暴栗少不了吧。"
李广打趣的看着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这才半个月不见,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先不说他是怎么一个人打翻那十几个人的,就说她身上那种沧桑和成熟,这是只有在那些久经人事的人身上才能看到的。
张郃点点头,今晚的事肯定瞒不过自家爷爷,还是先避避风头比较好。
李广的家离市区不远,开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很普通的一栋民房,在这个年代,这种楼房已经是稀有,那是国家分配给李广那个治安局局长老爸的住所。
"你姐不在家吧。"张郃突然想起来一个很可怕的人-——李云云。这丫头是他从小的噩梦,从小在男孩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张郃从小挨的揍有一半都是给李云云顶锅了,不是他自愿的,关键是这个丫头说的话张郃爷爷是无条件的信任,很长一段时间张郃都绕着李云云走,
李广盯着张郃一阵打量,眼神中说不出的怪异。
"你这啥眼神,你姐在家的话提前和我说,我宁愿回家挨揍,也不想看到那男人婆。"张郃被李广盯得发
毛,这小子的眼神咋感觉有点不怀好意呢。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糊涂呢?我姐不是在首都上大学,一个月之前打电话回来说今年不回来过年了
你那时候还因为这个事拉着我出去喝了一顿大酒。"
张郃想起来了,去年9月李云云就考上了首府的大学,90年并没有回来过年,自己才重生回来半个多月,
有些小事已经模糊了。
兄弟,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当我姐夫?"
李广语出惊人,听的张郃一愣,这什么脑回路,要我娶李云云?那还是在山里和山魈一起过吧,这样还不至于每天提心吊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郃坚定的摇了摇头,
路程很快,张郃把后面睡得正香的相如摇醒,让他跟着一起上楼。
李广的家极为朴素,一张木桌,几条长椅,朝南的客厅里堆着层层叠叠的文件,根本不像一市治安局局长的房子,进门处的玄关处的架子上摆着当初李父任职局长的聘书,似乎只有这个才能看出这个房子主人的身份。房间内灯火通明,李广的父亲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手中点燃的香烟已经烧尽殆尽,余烬点燃了烟屁股,冒着缕缕青烟。
"老头子,你这是刚回来还是一晚没睡?"李广把父亲手中的香烟掐灭,重新递了一根上去。
"刚回来,晚上局里有案子,出了趟现场。"李海潮坐直了身子,扫了一下身上的烟灰,一一夜未眠的困倦让这个
年过半百的男人显得有些疲倦,看了眼进屋的张郃二人,示意他们自便。
张郃也不矫情,径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从小没事就到这来溜门,现在客气反倒显得生疏。
"啥案子啊,还得让您这局长亲自出现场。"张郃也很好奇,什么要紧的大案还要治安局局长亲自出现场。
李海潮看了一眼相如,不知道怎么说。
"李叔,自家兄弟,嘴上有把门的。"张郃看出了李海潮的顾虑,毕竟相如不是自家人,有顾虑也是正常。
至于张郃嘛?脸皮厚,李海潮早就习惯了,那时候他还在做治安官的时候,张郃就经常缠着李海潮说一些凶案给他听,所以也没什么避讳。
"城南小区,今晚一户人家离奇死亡,一男一女,技术科调查之后说不是人杀的。这他妈的倒是离奇,这个星期都第三起了,硬是找不出来线索。"李海潮说完丢出一张照片,是现场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