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问?”
苏晨没有回头,手上继续洗着菜。
“你果然是修行者。”
孟夏双目精光一闪,确认道,“你甚至没有问我修行者是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晨叹了口气,“我今天早上去镇邪司入职报告的时候,意外看到了某人抱着一个纸盒站在镇邪司门口。”
“……”
厨房里的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你看到我了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
看着一脸无奈叹气的苏晨,孟夏恼羞成怒。
“因为当时某人似乎在感慨什么,我刚想过去,他就直接出门扫了个单车跑了。”
苏晨将菜放进菜篓滤水,转身在孟夏的白色卫衣上擦了擦手。
也不再看呆若木鸡的孟夏,径直朝冰箱走去。
“然后我就去看了一下镇邪司的档案。”
“所以你知道了?”
“嗯。”
孟夏不死心再次确认:“你都知道了?”
“是的,我都看了。”
苏晨从保鲜区拿出他买过来的新鲜猪肉,带着挪愉递给孟夏。
“麻烦身为超度流且个人认知良好的明王同志把肉切成丝。”
“所以你真是修行者?”
接过猪肉,孟夏一边将肉切成肉丝一边问道。
“嗯。”
苏晨坐在一旁观察孟夏拙劣而不熟练的切肉姿势,点了点头。
“是在部队的那三年吗?”
“嗯。”
“那你修行的功法是佛门还是道门?”
“大夏军方自研的修行功法。”
实在看不下去孟夏切肉动作的苏晨起身接过孟夏手中的菜刀,示意孟夏在一旁看着学,手腕轻动,几道刀影划过。
大块猪肉呼吸间就成了一盆粗细均匀的肉丝。
“说说你吧。”
苏晨将肉丝用生抽姜丝码好,放在一旁静止,洗过手后再次用孟夏身上白色卫衣擦干水渍,淡淡开口。
“咱们从小玩到大,我可不记得你五岁那年从山里学来的广播体操还能修行。”
看着自己洁白卫衣上的湿手印,孟夏抬头不满的看着一脸淡然的苏晨。
“我这白衣服刚洗干净的。”
“哦。”
“你有没有礼貌?”
“哦。”
“你信不信我去和宋爷爷说你性格恶劣!”
“别想转移话题。”
苏晨抬眼看着孟夏拙劣的演技,冷冷揭穿。
“咳咳……我说是奇遇你信吗?”
孟夏见实在搪塞不过去,老老实实站在苏晨面前道。
苏晨大他两岁,所以在孟夏之前的生活中,他一直都扮演着哥哥的角色。
再加上苏晨身上在部队养成的气质,此时颇有威严。
“奇遇?”
苏晨看着孟夏光秃秃的脑袋,想起当初在部队里教官说的那个故事:
“你被雷劈了?”
“你才被雷劈了!”
“嗯?你怎么知道?”
孟夏没好气地回怼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被雷劈了,疑惑问道。
“真的有天道残片吗?”
苏晨没在意孟夏的疑惑,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孟夏,嘴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