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有种格外亲昵的感觉,由此很想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宋依染撇开她真挚的视线,站起身,“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的身份以及你的真正身世的话,就让晏槐修带你回京城吧,那肯定有你想知道的。”
“如果能多想一下我今日跟你说的话那最好不过。时候不早,我也得回去了。”
林酒儿舒口气,轻声道:“我让窑娘送你回去吧,山路曲折,怕不要迷路了。”
“好啊。”
让窑娘送她离开后,林酒儿没忍住,将后脑靠在墙壁上。
放血处的伤口隐隐作疼,连着脑都有些昏。
她揉着眉心,随便应付了一点晚饭,便坐到晏槐修的床前静静地看着他。
四皇子,四王爷,为何会落到被人暗算至重伤的地步呢。
她伸手将他颊上凌乱的发丝拨开。
这许是朝政权谋黑沼泥潭的无情之处吧。
视线从刀削般的侧眉,到挺立的鼻尖,再下沦落至薄唇与喉结,不得不感慨男人好看的如同上帝亲手雕刻一般。
忽然间他咳了起来,下一刻睁开眼,将她摁压在床板上!
“啊!!”
晏槐修的一只大手扼着她洁白的脖颈,声音还未完全找回来,喉咙发哑,“你是谁?”
“你,嘶......”林酒儿面色吃痛,肩前下的伤口被拉扯。
红色的血迹染遍了那一处白衣。
晏槐修眼睛眯成一条线,开始咳嗽,便松开了她。
林酒儿迅速起身,捂住红迹。
趁着这会儿功夫,肩上的箭上剧烈发疼,昏迷前的记忆涌上头来,晏槐修才彻底清醒。
迷糊之间唇瓣的触感,种种对伤口处理的疼痛,原来他是被她救了。
“这位姑娘,本......我。”
他刚转头,洁玉瓷般的肌肤映入眼帘。
林酒儿背对着他,白嫩的玉肌露出,面上羞红难耐:“......不要看!”
木屋本小,房卧被他所占,只能在此更衣。
萧槐修不声不响地转回头,静等着她换好干净衣裳,“多谢姑娘,若不是姑娘所救,在下也......咳咳!!”
“敢问姑娘芳名?”
“林酒儿。”她摇摇头,话声很轻很无奈,“好心救你,不料被如此对待,早知道把你扔在荒郊野岭喂野兽得了。”
晏槐修面色难看,放眼观看着这座贫苦又整洁的小屋子,和面前的恩人女子,内心好似有什么东西埋下。
林酒儿口上嘴硬,但还是去端来外面熬的汤药。
“你的小蛇很乖,守了你很久,我喂了它些生肉,现在许是睡着了罢。”
他看向桌面上睡的安稳的夜箐,眸子一时不知是何情感。
夜箐......竟然没有拒绝她。
“咳,我不是中了箭毒吗?”
林酒儿绕过这道话,“把这个喝了,还有力气喝吗?”
晏槐修举起有些颤动的大手,还未碰到勺子两秒边又咳嗽起来。
她用手帕替他擦干净,“还是我来吧,你稍稍往后靠着些。”
“多谢姑娘......”晏槐修感觉自己触摸到了未曾有过的温度,暖意如同一道电流直颤进孤寂的内心。
像一直生存冰窖中时,蓦地一束阳光洒了进来。
带着温暖,和光。
“......”
山中。
晏怀霁陪二皇子陪的一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