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说好的狠毒大反派呢,怎么现在她跟前柔里柔顺的。
难不成吃错药了?
还是精神分裂!
他将头低回去,满眼尽是心疼,骨节分明的手指正要放上去,宋依染一个激灵踢中他的胸膛,将他击倒在地。
“啊我......你没事吧。”今天他怎么这样弱,踢一下便倒了。
“咳咳!!”
宋依染看他唇色惨白,身子疼的颤动,“你是不是又受伤了?”
她扭头朝房门外喊了声大夫,第二声时晏怀霁将她拦了下来。
“不可,这伤一旦传出去,那些虎视眈眈的狼虎会趁此袭来,忍忍便好了。”
“你身上都抖成这样了,还忍呢?!”
“无妨。”晏怀霁缓住身体,将手放在她的腕上,“不能让外人见着本王的伤势。”
望着那双眸子,宋依染欲说的话顿时堵住,“你......”
大夫赶来之后。
宋依染开门出去,将大夫所用的箱子拿进来,抬眼看见的少年让她面前一亮。
现在的大夫不说医术,颜值都这么内卷了吗?
步经赋弯腰拱手,目光瞟到屋内故作虚弱的男人,又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卑躬退回去。
宋依染关上房门。
“坐好,靠好,别动。”
“唔......嘶。”
晏怀霁看着她手法粗鲁扒下自己的衣裳,一时不知作何表情。
他的侧肩可以用千苍百孔来形容,而且从颜色愈合程度看来,都是不久的新伤。
“怎么会受得这样严重,是因为晏槐修吗?”
宋依染父亲是医学教授,伤口处理方法急救措施都是从小抓起,手法还算娴熟,时常派得上用场。
她打开箱子,迟疑了一会儿,在他伤口上来回处理。
晏怀霁苦笑一声,“是他。”
“为什么?”
“淮儿是聪明人,想必也知晓了先前那回是本王出手害于他,但未成功,引得他的报复。”
宋依染手上一顿,“哦。”
让你跟男主作对。
他静静地看着她,任凭她在自己的伤口上摆弄。
伤口处理完之后,宋依染用绷带缠绕过他的背部,将肩上的伤口裹起。
她一声不语地站起身,将东西收拾好放置在桌子上,才发现他斑驳陆离的后背。
结实健硕的背上疤痕遍布,犹如毒蛇一般缠绕在肉体之上,青紫交加,很是骇人。
“你......王爷背上这是怎么了?”
晏怀霁将单衣系上,遮住了那斑痕,“自小在冷宫中,母亲因常日见不到父皇而疯癫,便将气都撒在她的儿子身上罢了。”
“本以为出了冷宫之后会好些,不料如今的母妃依旧不待见,皆是陈年老迹。”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个与他无关的人。
宋依染眸中沉了沉,唇齿间微启,没有再说话。
她走过去,纤纤玉手止住了他的单衣,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背痕上。
“所以是这些让你的仇恨与日俱增吗?”
晏怀霁不语,宋依染也知道是这意思了。
正好,时机到!
“我有一计,不知可否有幸能入王爷的眼。”
“哦?”晏怀霁上扬的丹凤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王妃说来听听。”
“朝局动荡,你与四王爷若是要斗,必是你死我活鱼死网破,倒不如先将皇位拱手相让,一举篡位。”
“待昏君已死,再找机会让新皇暴毙,之后王爷不就可坐收渔翁之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