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白秋岱便觉不对了。
长翎他分明在他走时还摆出一副困的模样,说是先上楼歇息,还得给自家弟弟好生叙叙旧,将他这倔驴似的脾气给磨一磨。
谁知道这人变计划还变的真快。
白秋岱知道他肯定没按什么好心,说不定又是要搅乱局势。
思来想去,只有那一个方向。
他走出门,看着那方向,一双眸子沉了沉。
最后还是朝着那方向继续跃去。
“诶白大哥,你干嘛去啊!”
“......”
七王府。
即使是深夜,仍有森严穿戴整齐的侍卫把守。
一片漆黑中,唯有书房那间房的灯还亮着。
萧长翎碰到书房那机关时,房间便亮了一处。
晏怀霁从屏风外走出来,看着他的面庞,不动声色又慢条斯理地将房间其他蜡烛都点起来。
手中一盏火光,延续向所有蜡烛,最后光亮扑满了整个房间。
晏怀霁弯起唇角一笑,“萧公子大驾光临,怎的不提前通报一声,好让本王有些准备。”
萧长翎盯着他一会儿,接而一笑,“这倒是不必。”
“倒是王爷费心思了,”
“彼此彼此。”
晏怀霁走到书房中央的椅子坐下,替他斟了一杯茶,“自然是不足萧公子的,为了搅乱局势,可真是煞费了苦心。”
“还药包不经意间给了林酒儿,拖住他们的脚步,话说回来本王还得多谢你。若不是你,本王的计划还不会发生那么顺利。”
“呵。”
萧长翎毫不客气地坐在他的面前,双手抱着剑,“少说些拐弯抹角的话,可别再披着你那张人皮了。”
他微眯着眼,“心都脏的很,装什么装。”
“我这次来是向你问清楚,怎么也算是耍了我跟我师兄一阵子了,浪费了多少时间,造假书信,中州城外的祠庙,乌同山,这些难道都不应该给一个解释?”
晏怀霁还回答他的话,自顾自地饮着茶。
萧长翎冷冷地嗤笑一声,将剑一拔,横在他的脖子上,“上回是我没准备好,我不介意晚上,再来一场。”
指的是那日在楼内不明不白的一场比试。
他自始都不愿相信一个闲散的皇子是从何而来的一身好功夫。
既不愿相信,就只能亲自下手瞧瞧了。
晏怀霁抬起眼眸,“萧公子太着急了。”
“其实本王不说,萧公子也无任何办法。”
眼看着他快要被自己逼的动手了,晏怀霁就没再逼他,又打一针镇定剂。
“不是想知道吗,本王现在说,萧公子还可愿听?”
萧长翎没动,晏怀霁便自己先讲了起来。
“本王的意图很明显,弑父,登上皇位,掌握大权,再将这天下一并进肚。”
他将这些野心说的很是明显,“就这样说吧,本王不仅是这京城,这个国,这整个天下本王都想要,知道了么?”
“哎,本以为你们都是知晓的。”晏怀霁耸耸肩,风轻云淡地摆出这你们都不知道的模样。
萧长翎不屑一声,“那好,我问你,为何有能力将四王置于死地,还要留他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