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着前身的记忆,斯诺轻车熟路的推开了勇敢者酒吧的大门,在汗臭与酒臭的冲击中,快速来到了柜台前,压低帽檐将经过伪装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丢了一苏勒的硬币到桌上问道:
“卡斯帕斯在吗?”
酒保随手将硬币扒拉到柜台后面,用下巴指了指侧面的角落——“三号桌球室。”
“谢谢。”斯诺点点头,绕开那些正在为狗拿耗子的赌局宣泄肾上腺素的赌客,也不敲门,直接钻进了三号桌球室。
看到有人不敲门就闯了进来,正在打球的两人几乎同时抬起了脑袋,不过在看到斯诺微微推起的帽檐,有着大鼻子的版白老头立刻将球杆往旁边一插,很熟稔的说道:
“这么久没见,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也差点以为我死定了!”斯诺摊摊手,看着零衣人识趣的离开了房间,才露出一丝苦笑道,“说真的,要不是瓦尔兹党垮了,我现在还在廷根窝着呢!”
“所以你当初发现被跟踪的时候就该直接来找我,而不是留了封信就离开贝克兰德!明明是花点钱就能摆平的事情,我看你就是信不过我!”卡斯帕斯语气有些激动,对于这个和前身交情不错的老头,斯诺只是摇了摇头道:
“这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瓦尔兹党也是有后台的,鬼知道走你那边的关系会不会更遭!你也知道我这职业是要人脉的,要是把名声搞臭了,我还混不混了?”
“名声?‘兽医贵公子’算名声?还是‘贵妇杀手’算名声?你那死鬼老爹一辈子都想恢复贵族身份,结果到你这就光顾着恢复和贵族女眷的关系了是吧?”卡斯帕斯的话很是露骨,斯诺闻言顿时干笑两声,略过这个话题道:
“比起这个,我想问问你说过的那个聚会……”
“暂时就别想了!”
卡斯帕斯一口打断了斯诺的话头:
“虽然那个聚会还开着,但气氛总是有些不对劲,你来问我估计也是听到风声了吧?总之等风头过了再说。”
听到卡斯帕斯的话,斯诺微微放松了一些,倒不是因为聚会还在,而是因为——卡斯帕斯可信。
他之所以选择今天过来,就是因为他在报纸上看到了智慧之眼,也就是艾辛格斯坦顿那个非凡聚会的开会消息,至于既然知道暗号为什么过来问,当然是想要看看这个前身记忆中的“朋友”是否真的那么靠谱。
不过既然对方会做出这种提醒,显然属于相对可以交往的那种人,斯诺也就从善如流的继承了前身的这份人际关系,笑着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