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跪在自己面前的时夫人,樊相宜心中竟然有了一抹愧疚。
“母亲快起来,你是听谁瞎嚼舌根呢,这和离书的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至于我和驸马没有孩子的原因,责任不在驸马。”樊相宜上前伸手拉起时夫人,并且解释道。
责任确实在她。
时夫人被樊相宜拉起来的时候,还一脸茫然。
不是清川没有办法生育,那难道是公主殿下的原因?
这个想法才冒了出来,立马就被时夫人压下去了。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要是殿下身体有恙,那么就算找再多的男子入府也无济于事吧。
樊相宜知道时夫人想什么,就瞪了一眼时清川。
真是会乱说话。
时清川却笑眯眯的。
“母亲不要担心,我与殿下感情很好。”时清川也解释。
时夫人得了两人的安抚,可心中还是有些疑虑。
“既然母亲是来看驸马的,那么就留下吧,等吃完晚膳,再回时府吧。”樊相宜出声挽留。
时夫人应下了。
等时清川和时夫人离开后。
樊相宜才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六年未同房,她当时是怎么想的?
竟然会想着尊重时清川的想法。
然后这一等,就是六年。
孩子吗?
她和时清川的孩子?
想到这里,樊相宜立马摇头。
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等丫鬟重新上来添茶水,樊相宜才知道午时时清川去过云水间一次。
樊相宜疑惑。
时清川去云水间做什么?
当真是去找那个孩子学习去了?
找那孩子能学什么?
说到底,也是自己这一封和离书打破了本该的平静。
若是没有那封和离书,或许她和时清川,就这么做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辈子了。
只是.....
她对叶成惟到底是什么感情?
听到他回京时,她是欣喜若狂的一夜未眠。
自己成亲时,他是什么表情。
若是知道自己的驸马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又会作何表情。
只是那日见他打马路过楼下时。
她忽然觉得,还是自家府里这位更好看一些。
或许是看了六年,她已经习惯了时清川的长相。
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对叶成惟。
是什么样的感情。
“殿下,宁平公主送来请柬,说是明日邀殿下去她府里吃酒。”孟前手捧一本烫金请帖,疾步而来,却脚步轻盈。
“宁平?请本宫吃酒?”樊相宜听到这话,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孟前不敢多言,只是把请帖奉到了樊相宜的面前。
樊相宜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边。
“她有这么好心?莫不是她看上的人,被送到我府中了?”樊相宜挑眉。
说起大庆的公主,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还不像公主。
比如她这位三妹。
如今二十二岁,第一位驸马被她休了,第二任驸马听说是被她玩死在了床榻之上。
只要是这京城中出了名的美男,她都要去招惹一番。
而叶容君的样貌,着实不错。
估计这叶家要把叶容君送到她府上来,也是别有用心的吧。
只有她宁德公主府的人,宁平才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