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君禄和韩金儿已经面目全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哎呀!闯了大祸了!”
李新洪拍了拍大腿,叫道。
打死了韩金儿不要紧,可打死了盖君禄就不是简单的一句捉奸就能解决的了了。
李自成环顾左右,看着惊慌的父老,咬牙高声叫道:
“各位叔伯婶娘,兄弟姐妹。今日之事你们全是为黄娃子出气,黄娃子不能连累你们,这就去投官!”
说完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就要离开去县衙投官。
众人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有劝他逃跑的,有要帮他隐瞒的。
正拉扯间,米脂县典史李邓骑马带着一队衙役来了。
原来是盖君禄的一名亲戚见势头不对就去县衙搬救兵去了。
李邓命人围了院子,分开人群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了地上的盖君禄两人,看样子是没救了。
“谁动的手?”
“是我!”
“是你!?”
“是我!”
“为何杀人?”李邓明知故问道!
“捉奸!”
“带走!”
说完,李邓一挥手,几个衙役一拥而上,把李自成捆了个结实,押着就往外走去。
一众乡亲自然是不敢阻拦,哪怕明知道是盖君禄两人有错在先。
李自成被带走了,大家都不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众人默然地站在原地,有脆弱的已经开始抽泣起来。
李新洪站在那望着李邓远走,突然想起了刚刚李自成说过的贵人,眼前一亮,说不定能救他的命!想到这,不再耽搁,借了个驴车赶着就朝银川驿而去。
死马当活马医吧。
回去的路上,李邓正在考虑该如何处置李自成。他知道李自成即使有罪,也不大。但他不能放过他,因为被打死的盖君禄是他一个姘头的弟弟,正是因为靠着这层关系,盖君禄才能在县衙当衙役。
无论如何,他都要给姘头一个交代。
而另一边,李新洪快驴加鞭的赶到了徐治安驻扎的营地。
还没靠近,便被一个士兵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
李新洪张嘴正要回答,突然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找谁。看着手摁在刀柄上的士兵,李新洪灵机一动对士兵说道:
“我儿子说有个将军想让他跟着去当兵,我想问问能不能让他弟弟去。”
上午李自成救人的时候,这个士兵刚好在一旁,对这个身手了得的汉子也很敬佩。闻言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带你去将军,但他见不见你我不知道。”
“谢谢!谢谢!”李新洪不住地行礼。
二人穿过营寨,来到徐治安的帐前。跟守卫的士兵说了两句,守卫的士兵便进去通禀了。
徐治安刚带领士兵们结束操练,刚坐下来准备喝杯水休息休息,就听外面的亲兵禀报说有个老头要见自己,说是上午那个救人的汉子他爹,说想送他小儿子来当兵。
徐治安听了一阵好笑,什么破事儿都能找自己?当下便打算让人把他打发走。
可转念一想,闲来无事,见见也行,说不定小儿子的身手更好呢?便让人把李新洪叫了进来。
李新洪一进帐就跪在地上:
“将军!救救我那可怜的侄儿吧!”
徐治安懵了。
又是大儿子,又是小儿子,又是侄子。
这哪跟哪啊?这老头莫不是失心疯?
接着,李新洪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原委后,徐治安站了起来。
“还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