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刚出生的时候,名字是爷爷起的,后来感觉叫芳的太多,她外公从诗雅颂中取中间雅字为名。
假如邢宝华在这儿听到这话,顿时会感觉这误会大了。同时也会说:“这找谁说理去啊,谁tm的知道你以前叫小芳啊!”
呆呆的,傻傻的,看着刘娟娟,嘴唇颤颤地轻声说道:“娟,娟姐,我小时候的名叫过一阵芳。”
这回惊讶的是刘娟娟了,两眼有些瞪直的看着苏雅,稍缓一会,快步走到门口,伸出头,左看右看没人后,立马把房门关上。
小碎步地跑到苏雅跟前,随后拽过椅子来坐下问道:“邢宝华对你说想和你处对象的事儿我听徐帅说过。”
“当,当时人太多,我没同意。之前听说他是个无所事事的二流子。”苏雅低声说道。
“我也听过他二流子的事,不过好像改了。哎,看他编歌给你,那他对你可是真的往心里去了。你是咋想的。”刘娟娟也跟着低声问道。
“我也,我也不知道啊!”苏雅心里也乱糟糟地一团麻。
“苏雅,姐问个不该问的,办公室的侯立伟你俩不是一直处着吗?他要是……”刘娟娟的话像是一记重拳似的又打在她的心窝上。
心情慌乱中说道:“我没,没和他处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我都没想好要处对象的。他一直找我,我也一直当他是朋友。”
苏雅有点急哭的表情弄得刘娟娟也不敢再问。
修理部的卫生也没啥打扫的,地上的尘土用水一泼完事儿。至于玻璃窗,徐帅和刘泉都是拿报纸呼啦扫几下,上面还留下了擦抹的印痕。
邢宝华去公厕那边解手,一时半会的没回了。徐帅去找他,见他蹲在离公厕不远的站牌那儿看俩老头下象棋。
走近一看,乐了。都没外人也都认识,其中一个老头是看厕所的,另一位是厂车棚处看自行车的。
“周大爷,王大爷还有华子,你们三这是部处所开会啊!说说,还有比你们小的官吗?”徐帅笑呵呵地说道。
邢宝华也乐得哈哈大笑,俩大爷也是苦笑的摇摇头。如果徐帅没提,邢宝华他都没想到他们仨人会有这么个梗。
修理部部长,看车处处长,看厕所的所长。还别说都是正式工,实权级的人物。
玩笑过后,邢宝华问徐帅:“你咋跑过来了,店里有事儿?”问过后,两人并肩的往回走。
“倒也没啥,之前你不是让我打听隔壁厂的事儿吗?”徐帅说道。
“昂,有啥消息。”邢宝华应声问道。
“有个原先他们厂的,不是来咱们厂干活了吗,我在门口看见是他,叫住聊几句。他刚给我说,他们厂今天上午调来一位厂长。”徐帅陪着邢宝华继续往回走说道。
“有厂长了,他们厂不是快没人了吗?这事儿紧忙的打听打听,一三八洞厂想要恢复生产就要招工人,工人是有指标的。”邢宝华说道。
“这是啥意思啊!你还真想去那家破厂啊!你脑子到底是咋想的。他们厂的工人就因为发不出工资跑咱们厂来。你还想过去。脑子是不是找抽啊!”徐帅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
“你觉着闷在那间修理部,有出息?”邢宝华问道。
“起码能发工资,饿了去厂里吃饭,十斤粮票能吃半个月。他们那儿都吃不上饭了,你知道吗?”徐帅大声地说道。
“行,这回我听你的,先看看他们新来的厂长有啥作为吧,这事儿你给我盯着点。”邢宝华往前走几步,突然停下对着徐帅说道:“锦上添花始终不如雪中送炭啊!”
“不是,啥意思这事儿。西里咕噜的咋蹦出俩成语来。”徐帅听邢宝华最后一句话感觉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劲地抓抓后脑勺。
机械厂的李厂长在侯保国局长办公室连续的抽两根烟。侯局长的办公室换了,也宽敞了。原先是布艺弹簧沙发,现在是皮质的,坐着很舒服。
侯保国局长有个会,还没回来,他只能坐在这里喝着茶抽着烟耐心地等。
他到不是为了有外宾来厂做维修的事情,厂办公室会负责接待好。他来这里是为了一三八洞厂,原以为能拖延一段时间来安排一三八洞厂长的位置,可没想到随着新上任的市领导到来,计划偏离了方向。
半个小时后,侯保国局长开门进来,见到李厂长站起来摆摆手地说道:“坐下吧。”
走到沙发前跟李厂长并排着坐下,拿起李厂长放在茶几上的烟,点上说:“无四厂的厂长是组织部任命的,局里是提供名单上去,组织部没采纳。”
“厂长什么来头。”李厂长问道。
“南边川县柳镇农机站的站长,他的档案我看过,算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在农机站8年干得有声有色。那边山区多缺水,在条件非常困难下,愣是为老百姓打出两百多口水井。”侯局长把无四厂新任厂长的简历简单说一下。
“走谁的路子上来的?”李厂长问道。
“不知道。这样,明天接待完外宾后,下午喊他来局里一趟,都认识认识。至于置换地皮的事情市领导原则上是同意的。”侯局长说完停顿一下又说道:
“不过,你们厂要拿出一笔资金来,可能会很大。你要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