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了圆回方才的尴尬,她还稍微放软了语调,对他多添了几分关怀。
余光瞥见身侧的姑娘没再把严肃挂在面上,晏初景也暗暗松了口气。虽然多少被她察觉到了点东西,但她既不再深究,应该就意味着他掩饰过去了吧?
念及此,他又再卖力端起假面,巩固了一下此前的戏。
他轻哼,不满睨池惜年一眼:“你自然是误会了朕的真心。”
说罢,他还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假装气恼地向池惜年讨要补偿:“既然皇后也知道自己话狠,伤了朕,那是不是应当想个法子来补偿朕?”
“补偿?”池惜年怔了怔,“陛下想要什么补偿?”
不过是演戏,他竟还向她讨补偿?
池惜年暗道晏初景这人戏真多,但既然已经决定陪着他演了,她也就摆正了姿态,给了他一个索要补偿的机会。
可随她妥协,晏初景又露出一副愁苦神色,苦恼道:“怎么补偿,这倒是难事了。皇后如今已身在宫中,过去朝中那些那些劳心费力、刀口舔血的苦差事自然不用你亲自上了。
“可若不趁此机会寻个难以完成的要求让你长长记性,朕又怕你转眼就忘了出言伤朕心的事…”
“陛下这是无法抉择?”池惜年看着跟前人压下嘴角,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杏目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分笑意。
难以抉择?她才不信!
他端着假面在她跟前演戏,无非就为那点图谋。既然目标明确,那他所有的行为,自然也都是奔着这个方向去的。
恐怕,在提“补偿”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好要从她这儿取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