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冥江,与枯骨镇一样,同位于木冥郡境内。
说起这寒冥江,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特点,哪怕是盛夏时节,但寒冥江的江面也都被厚厚的坚冰覆盖着,而这结冰的原因,就是因为从地底渗透出的这冥**。
不过,这冥**虽然寒彻入骨,但却是一种非常好的淬火材料,只要是用冥**淬过的兵器,都会带有一种特别的寒意。
苏生也正是从这股特有的寒意中分辨出了这把剑的来历。
“公子,不知小生说的可对?”苏生也看向了黄衣青年
黄衣青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回应,但心中却是吃惊不小。
关于这把剑的事情,他自己也是听人说起,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面前这位看似普通的少年,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将这把剑的来历说得分毫不差。
当黄衣青年再次看向苏生时,心中却有些疑惑道“这少年当真没有一丝修为吗?但这份眼力可不是常人所具备的!”
但是当他再仔细感受了一番之后,最终也确定了苏生没有修为的事实,心中原本升起的结交之心,也减弱了不少。
对于一个没有一丝修为的人来说,黄衣青年并不想做过多接触。
“公子贵姓?”苏生则是趁热打铁地问道
“礼,礼仪的礼!”黄衣青年的态度相较之前又客气了一些
“原来是礼公子,想必礼公子这次来,就是为了手中的这把剑吧。”苏生又笑着问道
见对方点了点头,苏生又接着道“礼公子,不知可否先借我一观。”
“好。”礼姓黄衣青年点了点头,郑重地双手将剑托过
对于能够一眼就能看出这把剑来历的苏生,礼公子也暂时收起了轻视之心。
“这些剑刃上的豁口,都是猎魔的时候留下的,不知可否修复?”礼公子开口问道
虽然认可了苏生的眼力,但苏生毕竟还是太过年轻,加上又一丝修为都没有,他心中还是存有疑问的。
苏生闻言,也留心看了看剑刃位置,确实有几道魔掌留下的豁口。
一边留意剑身上的伤痕,苏生的手也很自然地就在剑身上轻抚而过,与此同时,一阵非常轻微的无形波动也跟着从剑身上掠过。
而就在苏生的手抚过剑身之后,他的眉头,却一下子皱了起来。
“礼公子,实不相瞒,这几道豁口,其实还算不上最严重的问题。”苏生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
稍顿了顿,将剑身翻转了一下,苏生的手又带着一股无形的波动再次抚过剑身。
确认了自己所察之后,苏生又接着道“更严重的问题,其实是在剑身内部,这剑身虽然看似完好,但其实内部却已经崩坏,你这次来的正是时候,正好可以重铸一次,若是再不彻底修复,怕是等到你下次猎魔的时候,这剑可能就要碎裂了。”
“甚至,稍有不慎,恐怕有剑毁人亡的危险。”苏生又开口道,语气也凝重了几分
猎魔的时候,因为武器被毁而导致死亡的事情,确实经常生。
更有甚者,因为武器出现问题,导致一个佣兵团整个被团灭的事情,也偶有生。
听闻苏生此言,对面的礼公子顿时脸色大变。
“此话当真?”礼公子惊道
但是,自己话音刚落,礼公子忽然意识到他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位毫无修为的少年时,心中却忽然升起一股疑惑。
“这把剑我一直在用,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问题啊,就在上一次,我还用此剑斩杀了一头一阶魔鼠!”
而且,就在来苏氏铸造坊之前,他还拿着这把剑去找了另一位铸师,但对方并没有提到苏生所说的剑身内部崩坏的问题,只是那位铸师回绝了他的委托,所以才找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礼公子又将审视的眼光,投向了面前没有一丝修为的苏生时,心中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含有深意地微笑。
“这位小坊主,若只是修复豁口需要多少费用?若是重铸剑身又需要多少?”礼公子似笑非笑地问道,脸上那份之前减弱的轻视之意也渐渐浓了起来。
苏生虽然听出来这位礼公子话里有话,但还是如实相告道“以公子这把剑的品质来说,前者只需几十个个金币,后者怕是要近千。”
“哈哈,重铸一次...上千金币...,原来如此!”礼公子一阵狂笑,只是这笑声听起来很是刺耳。
上千金币,对于常人来说,可谓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也相当于苏氏铸造坊大半年的收益。
苏生见此,也只得换一种方式说道“若是礼公子不愿意修复剑身之内的问题,单单修复豁口也可以。但不妨多买一把剑,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铸造坊生意清淡,苏生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这笔生意。
“再买一把!哈哈...!”听苏生这么一说,礼公子反而笑得更加大声了。
“难怪你这家铸造坊破败成这个样子,原来这是一家黑店!”礼公子这回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哼!”在丢下一句冷哼之后,礼公子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了
他根本不愿意在这里多呆,就连修复剑刃,他也不会在这里修复了。
看着已经出门远去的黄衣青年,苏生原本精亮的眼神也黯淡了很多,无奈地摇了摇头,显得很是失落,但还是提了一口气,高声对着离去的那位礼公子提醒道“礼公子,不妨多带一把剑防身吧,金钱事小,性命要紧。”
“哼!”从远处传来的一声冷哼,显然是对于苏生这句话颇为不屑。
“哎,又被人当成骗子了。”苏生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回了铸台旁边,重新拿起了自己的铁锤。
“谁让你小子多嘴!那些问题,连我都看不到,怕是这枯骨镇的铸师们都看不出来,也就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得到,他会信你才怪。”原本一直没有做声的苏厚,此时也开口了,不过他的语气看似责怪,其实却透着几分宽慰
“以后啊,对方让干嘛就干嘛,其它什么都别管!”苏厚又颇为无奈地补充道
“叮叮叮...”但回答他的,却是少年那专注得将周围一切都忽略的铸铁声。
苏厚见此摇了摇头,也继续埋于自己的事情上,继续等待生意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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