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心里已经惊涛骇浪,但面上仍不动声色。
这个时候,她和谢行蕴应该还不熟才对。
“……侯爷何事?”
谢行蕴定定瞧了她一眼,方才用修长的手指勾起一方帕子,“你的帕子。”
白羡鱼看着那方绣着莲花的帕子,心里微松了口气,敛着睫说:“多谢侯爷。”
说着她就伸手去拿,可是谢行蕴却下意识将它举高了。
两人同时一怔。
谢行蕴率先反应过来,和白羡鱼成亲之后,他越发喜欢逗她,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总能让他心情愉悦。
这个动作他做了无数次,已经练出了肌肉反应,白羡鱼只到他的胸前,每回被他欺负了,就会耍赖般地跳上他的腰,小脸又气又羞,发泄似地咬他的脖子。
那樱桃小口咬起人来也不痛,倒是勾的人心痒,反而被他掐着腰欺负到天明。
白羡鱼常说他冷静,可是现在想起,他似乎,并不那么冷静。
而这一次,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白羡鱼没有再缠着他撒娇了。
所以……重生之后,那天她说的话会不会一语成谶。
谢行蕴眸色渐深,手缓缓落了下来。
白羡鱼抬起眼皮,也顾不得礼数了,从他手中夺过帕子之后便快速离开。
……
白羡鱼进了学堂,还有些震惊的神色。
为什么这个谢行蕴……和十年后的他那么像?
难道……他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