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不知道是否已经订了婚事,待我择日备了礼登门去看看。”
谢行蕴:“多谢母亲成全。”
……
“你们听说了吗?今日会考放榜,镇北侯府的小侯爷摘得榜首了!”
“真是了不得,纵观千古,也唯有一人六元及第!谢行蕴怕是要成为这第二人了!”
“等会小侯爷回府便要从这经过,你帮我看看我的衣饰服帖了没?”
“……”
白羡鱼掀开车帘,人声鼎沸,却字字不离谢行蕴。
“小姐,铺子到了。”
白羡鱼应了声,撩起衣裙下车。
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高大俊美的男人在她不远处停下。
谢行蕴手握缰绳,凝着一双锐利的眸深邃地望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他的眸底似有浓郁的墨色翻涌,令人心神皆颤。
片刻之后。
白羡鱼看着谢行蕴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落在右手的月季花上。
那是一枝新鲜的月季花,像是刚摘下来的,阳光折射着晶亮的水珠,他有力的指尖触弄着柔嫩的花瓣,动作缓慢,极重又极轻地碾着。
大夔民俗,女子若是当众接下了男子的花,来日双方父母便可商议婚事了。
她不知为何,生出了些想要落荒而逃的想法。
谢行蕴最后抚了下花瓣,掀起眼皮,目光直直地投向她,那眼神,带着浓烈的侵占意味。
白羡鱼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下一瞬,随着路人的尖叫声,那朵月季花刺破长空,以不容抗拒的姿态插入了她的发间。
而她原先戴的簪子,已经被这力道震落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