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舟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又看向倒在地上抽搐的李氏……
姜宝玉在姜荣喜小院的耳房里睡了一夜,逐渐陷入后悔之中。
她想个屁的做龙袍?
她有什么本事能达到姜荣喜那样的成就。
就凭暗室门口那块丑到爆炸的绣片吗?
她自己几斤几两她还不清楚?
姜宝玉觉得自己真是给姑婆忽悠傻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她越想越后悔,忍不住用手拍着脑门,透着指缝看从窗子外面透进来的光。
天都亮了,也不知道这会儿去跟姜荣喜说她昨晚是喝茶喝醉了才会放出妄言,还来不来得及。
于是她坐起身来,磨磨蹭蹭地穿好鞋袜,准备推门出去。
可才把门开了一条缝,就看见姜元慧神色匆匆地冲进了姜荣喜的屋子,进门之前还有些鬼鬼祟祟的,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姜宝玉好奇心上来,于是轻轻推开门,探着步子挪到了姜荣喜的房门前,才刚把耳朵贴在门上,就听见姜荣喜惊讶的声音。
“你说什么?”
没一会儿,就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齐齐向外走来。
姜宝玉来不及闪躲,只得转身贴在房门边上假装透明人。
好在姜荣喜和姜元慧出来的时候,也没太注意到她,两个人径直往外面走了,很急的样子。
姜宝玉忙跟了上去,就见两个人来到了尚服局大院的告示牌前。
而且不止她们俩,尚服局几乎一半以上的人都聚在那里,看着告示牌的方向指指点点的。
“竟然是李司衣干的,不可能吧!”
“告示都贴出来了,有什么不可能的?信不过大理寺?”
“就是,而且听说她还袭击了世子逃走了,现在人都不知去向,大理寺才会贴出告示来通缉的。要真是没有罪,为什么会逃呢?”
姜宝玉离得远,看不清告示上的字,便随便拉了个小宫女问道:“这个李司衣是谁?她袭击哪个世子了?”
小宫女见她脸生,知道她是新来的,便与她解释道:“是后宫尚服局的李司衣,因为贤妃娘娘中毒一事被抓去问审,没想到昨夜竟然袭击了世子逃走了。”
又是贤妃娘娘又是世子的,姜宝玉很难不想到水寒舟身上。
“袭击了世子?那水寒舟没有怎么样吧?”
小宫女也是一惊,忙的堵住了姜宝玉的嘴道:“你怎么敢直呼世子的大名啊?不过好在有惊无险,世子只是受了点轻伤,没有大碍。”
小宫女说着,又恶狠狠地道:“不过这个李司衣也真是藏的太深了。世子那样厉害的人,竟也能被她袭击,说不定还是邻国奸细来的。”
听说水寒舟没有大碍,姜宝玉还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听小宫女说水寒舟厉害,她却还有点可乐。
水寒舟有什么厉害的?
真要有那么厉害,还能被她随意调戏?
可是那小宫女很快又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难怪姜宝珠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果然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了。”
姜宝玉闻言眼睛都直了,一把抓住了小宫女的脖领子,盯着对方时眼珠都要掉下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