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记得两岁的时候,她流着鼻涕让凌云抱,凌云见到她脏兮兮的模样,直接将她塞给大娃。
一次两次,她就知道哥哥喜爱干净的她,此后每次要哥哥抱的时候,都把自己擦洗得特别干净,生怕哥哥嫌弃她。
三娃一看五娃哭着去找凌云告状,害怕凌云生气的她,悻悻地跑了过来,恋恋不舍的将小木鸟还给了她。
“呐,还你。”三娃将小木鸟递到五娃面前。
“哼…”五娃撅着嘴,生气的把头拧到一边,不搭理她。
“弟弟,我就跟五娃开会玩笑,谁知她这般不经逗。”
见到五娃不搭理自己,她只好解释着向凌云求助。
“乖呐,三姐还给你啦。”凌云将小鸟拿了过来,重新递在五娃面前。
五娃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过小鸟,闷闷不乐的她没有像方才那般快乐地耍起来,而是偷偷瞄了三娃一眼。
发现好像三娃已经知道错了,便将手里的小鸟递还给了三娃,“呐,给你玩。”
“不用,妹妹玩。”后者又把小鸟推回她面前。
推来推去好一会儿,五娃破涕为笑。
一来二去,两人突然又和好了,堆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一旁的凌云看着这对欢喜冤家,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的日常就是一会哭,一会闹,一会笑…
显得有些傻不拉几,凌云心想:也许这就是童年的快乐时光吧!
申时,在门外不远处树下乘凉的他,惊讶的发现父亲提着鸡笼在往回走,里面明显还装着昨日他捕的竹鼠。
他内心暗自揣摩,莫不是竹鼠没卖出去?想到此,笼罩大半天的云雾顿时消散了,心情愉悦了起来。
“爹爹,你回来啦?”说着说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就要往鸡笼里伸。
“你在做甚?”谁知手还没伸到,就被他爹将他的手甩掉,厉声呵斥道。
“爹爹,我这不是看看这竹鼠还活着不哩。”凌云吞了吞口水,看着竹鼠两眼放光,嘿嘿笑道。
“休想打这竹根鼠的主意,这次若不是因为它,我本意是要去做短工的,谁曾想…”凌大仁看出了他的小心思,立马断了他的念想。
“爹爹,反正是卖不出去,咱家又没有多余的粮食养着它,不若…”凌云尴尬的搓了搓手,笑眯眯道。
“谁告诉你卖不出去的?”谁知凌大仁沉声道,让他无言以对。
“那,那爹你怎么还将它往回带咧?”凌云打着小算盘继续追问,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今晚有没有吃点肉的希望。
“小兔崽子,这竹根鼠的主意,你是打不着咯!”凌大仁看着垂涎欲滴的他,不怒反笑,卖起了关子。
他还未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说:“不过你这小子,运气倒是不错。”
说完不再搭理他,径直往家走。一脸疑惑的他愣在原地好一会,而后屁颠屁颠地也跟着进了门。
“他爹,你怎又把竹根鼠端了回来,莫不是卖不出去?”
看见自己丈夫回来,本欲打招呼,却发现今早带上街卖的竹根鼠又带了回来,疑惑不解道。
凌大仁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
瞧见自家丈夫又同昨日一般调戏她,一想到昨日之事自己鬼迷心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骗。
而后还被婆婆教育了一番,羞得她无地自容,顿时就来气,咬着牙,一字字挤出牙缝道:“你说还是不说?”
瞧见杨氏已然生气,凌大仁虽觉得莫名其妙,但却不敢触杨氏的怒火。
当即解释起来道:“今日我早早去到集市,便把这竹根鼠带到卖鸡的摊点摆卖,一开始,别人出五文一斤,我嫌低,未曾同意。”
“又过了会,一位老人过来,愿意出二十文一斤,我激动得连连点头同意。谁知那人刚将竹根鼠抓起来,脸色大变,变卦说不买了。”
“我顿时急了,同他理论,问他怎能出尔反尔。谁知那人淡淡一笑,解释道这竹根鼠已有身孕,而他本意是拿这竹根鼠做实验,怕生出意外,导致无辜地杀戮。”
“老人走后,我思前想后,若是将这竹根鼠卖出去,多半是为人宰杀,徒增杀戮。若是不知其有身孕也罢,但既已知晓,实在狠不下心来,便又把它带了回来,打算待它下了仔再做其它打算。”
凌大仁一口气说完前因后果,口干舌燥,杨氏见状端来一碗水递给他。
“谢谢夫人!”凌大仁讨好似的道完谢后,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哎!”
得知结果的凌云,犹如晴天霹雳,刚燃起吃肉的心又被狠狠浇灭,灰心丧气。
重重叹了一声息,无精打采的他如同行尸走肉般又走了出去,到方才郁闷的地方接着郁闷。
杨氏疑惑不解,她家宝贝儿子这是怎么啦,抬头看了看凌大仁:“四郎这是怎么了,怎这般垂头丧气的,莫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小人儿一个能有什烦恼,故作深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