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仁旋即一想,觉得他家儿子此话在理。
这儿有没有认识的人暂且不说,就算有人追上来未必是好事,如若遇到方才那群尖嘴猴腮,胡搅蛮缠的小人,心里免不得又是一阵唏嘘。
又是一声“等等我”的声音,从身后徐徐传来。
走在凌大仁后面的凌云充耳不闻,脚下的脚步倍道而进,不由得快了起来。
凌云两只眼睛瞪得很圆,心怦怦直跳,似乎已到了喉咙眼,生怕自己晚上一步就要被追上。
就这样两人你追我赶,争先恐后,眼见凌云加快脚步,胖子和小兵不甘落后,越过人潮拥挤的人群,争分夺秒。
直到坐上周老伯的牛车,缓缓驶入县城城门,尘埃落定的凌云才将悬着的心放下,如重释负。
两人又急急忙忙采购了许多物,凌大仁又偷偷摸摸闯进了玉镯店,左挑右选好不上心。
话说这平常呆头呆脑的凌大仁,此时慧心巧舌,心细如发在店里精挑细选。
把凌云惊得目瞪口呆,心想果然心里只有自家老婆的男人,身上闪烁着光辉,犹如萤火虫一般闪闪发光,又如烈日光辉悬挂高空,万丈瞩目。
凌家二人又一次在周老伯的张口结舌中,心潮澎湃地他们,坐在速度缓慢地牛车上,一路磕磕跘跘向着广平村驾去。
回家的路上,凌大仁欣喜若狂地同周老伯分享了,凌云考进书院的消息。
周老伯身为来往县里的人,自然是知道径山书院的重要性。
本来知道凌大仁送凌云去书院考校时,内心不免有些鄙夷不屑。
心想着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进书院,但书院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踏足的地方。
不是看不起凌家的意味,只是觉得书院那般高贵的地方,又岂是我们这种身份低微的农家百姓轻易踏足。
那这个地方也不过是世家子弟,又或是富家公子的后家园罢了。
又何曾听闻像他们一样农家子,考进书院的消息?
但拿人钱财,既然主人要求去书院,周老伯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更何况他们还是同村人,更加不会把心里话表现出来。
却是不曾想,还真让这凌家四郎给考上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周老伯自然是觉得出乎意料之外,目瞪口呆。
呆愣地他顿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同凌大仁道喜。
恭维的说着违心的话,“四郎考上径山书院,就相当于一只脚踏入了秀才公的门槛,大仁家,你们要享福咯,日后指不定真的是个秀才公咧!”
“哪有,哪有,只不过是这孩子侥幸罢了,不管他日后有何等成就,我都竭尽全力。”面对周老伯的阿谀奉承,凌大仁表面不动声色,无动于衷。
实则倍受其用,脸红耳赤,嘴角微微上扬,心不由自主地颤动。
凌云被径山书院录取了,这个消息就这样被周老伯,在下广平村传开了。
径山书院地鼎鼎大名在县里,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是不常出门的夫妇人,也时常耳闻。
但是在村里面的人大却是大都不知,但一听了解过的人提起,那是灵山县唯一一个书院时,纷纷大吃一惊。
径山书院原本就是灵山县赫赫有名的书院,本地学子挤破头颅都想要进去的书院。
那怕是富家子弟进去,也需要过了考校方能进入,可想而知径山书院的重要性。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本来一身外债的凌家,突然传出了凌家四郎考入径山书院的消息,村人对比纷纷有所怀疑。
不禁上下打量,这凌家借的钱都还完了吗?
若是还完了,也就罢了。
只是仔细一琢磨,这凌家到底哪儿来,这么多钱进书院读书呢?
冥思苦想的村民们想破天际,也不曾想出个缘由来。
随后找来最近给凌家驾车的周老伯,一番纠缠之后才知道,原来凌家这段时间,做婴儿车发了些钱财。
不仅把所有的外债全部,而且还身有盈利,就连包周老伯的牛车,都比常人多给了十几个铜板。
得知此事的村民自然震惊不已,同时纷纷埋怨凌家,造出这般贵重的好东西,却不同村里分享?
自己关起门来闷声发大财,不免新生怨恨。
更有甚者找到村长,要求凌家把制作婴儿车的图纸贡献出来,为村里增添收益。
向来少管事的村长自是左右摇摆,随后兴致冲冲找到李川,谈明此事,想要让他出头询问一二。
不曾想李川一听是凌云家,不问来龙去脉,一股脑儿把村长几人骂的狗血喷头,言语犀利。
满怀期待的众人在李川家吃了个大亏,于是村长带着吃瘪的众人,又灰溜溜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