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母鼠不仅没有遮挡他,还将自己的小孩推了推出来,让凌云仔细抚摸。
这一幕刚好被还没离开的凌大仁看到,他不信邪的上前再做尝试,没曾想脚刚跨过去,母鼠又把小鼠藏在肚子下。
凌大仁勃然大怒,气不过的他对着母鼠一阵咯吐芬芳,凌云连忙捂住耳朵,直到他爹骂累,他才悻悻上前安慰。
“爹,您别生气,这竹根鼠怕生,多熟悉几遍就好了,这种东西强求不来。”
凌大仁一听他儿子这话,这么这么阴阳怪气,什么叫怕生?
你也才喂养几次,为啥对你这般亲切,对我却是视而不见,仿佛我像是它恨之入髓的仇人一般。
可忍孰不可忍!
气哄哄的他放下狠话,“哼,等它们再大一点,我一窝子全给卖了,我看你还怕不怕生。”
凌云知道他爹说的是气话,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现在这竹根鼠甚得他们喜爱,可不是他爹说卖就能卖的。
若是某一天他娘发现竹根鼠不见了,不得上房揭瓦,跟他爹大战三百回合。
当然是动手那种回合,并不是那种探讨哲理的回合!
所以凌云权当没听见他爹的狠话,只是翻了翻白眼,耸了耸肩,无奈摊了摊手。
心想它不跟你亲,我也没办法啊!
连竹根鼠都认人,也都知道谁对它好。
细细想来,得亏当时他爹没将它给卖了。
同时也庆幸他抓回来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将它宰杀。
如若不然,此时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可爱得小崽崽。
毛茸茸的小竹根鼠,抓在手里不停的动来动去,生怕伤害到它们的凌云,手上的力道放轻了许多。
就这样,凌云没事就逮着竹根鼠在一旁把玩,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大兴土木。
随后一想总是将它们关着也不是一回事,反正都这么熟络了,就算跑出去也应该知道跑回来。
不如,就将它们放出来?
凌大仁:你礼貌嘛?谁跟她们熟,迟早要将这些个玩意都给卖了。
说做就做,凌云干脆直接将它们放了出来。
恢复自由身的母鼠,上蹿下跳,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不欢乐,仿佛在宣告它的自由。
那几个小崽崽,呆呆的跟在母鼠的屁股后,母鼠跑去哪,它们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去哪,好不热闹。
母鼠还不忘围着凌云转圈圈,看着这懂人性的竹根鼠,凌云有些诧异。
果然同人类在一起生活久了,多少沾一点人性,这个道理是正确的!
虽然母鼠东窜西逛,好不热闹,但它的活动范围一直控制在凌家的庭院内,未曾踏出凌家半步。
这个小家伙看着确实挺灵性,凌云索性不再将它放回笼里!
原本见到凌云将竹根鼠放出来,他们还担心待会母鼠带着孩子跑了,生怕它一去不复还。
谁知到最后却是没有,大家不禁松了一口气。
由他父亲和爷爷主导的建房子工程,由于两人左右开弓,加上众人的帮衬,没过多久就已完成了一半。
上半部分因为比较高的原因,进度较之前面略微缓慢,直到太阳下山,一间极其简陋的房子终于建好了!
凌云看着自己的新房子,感慨万分,终于在这个时代,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不过并不是一建好就立马搬进去,进新房子,还是相当讲究的。
众人拖疲惫的身子,吃着凌云煮的香喷喷的米饭,米是白米饭,不再是一开始下不去嘴的糙粳米。
晚饭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
第二天一早,他爷爷在木材棚给他刨床跟桌子,一直忙到午饭时间,才准备就绪。
进新家时,凌大仁在上面提着点燃的火盘,先是进去逛一圈,然后他们让凌云拿着一本书进门。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要拿着东西进门,进新家是不能空着手进来的。
凌云觉着很奇怪,心想这是不是过于封建了,进个房子还有这么多规矩,不过他识趣的没有提出来。
只是凌云不知道的是,这还只是一间小房子,规矩没那么多,如果是搬进大的宅院,规矩比这繁琐千倍万倍。
单是看时神,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何况还有其他一些,不能坏的规矩要遵守。
做完这些程序,凌云终于可以享受自己的单人房了,只是还没在床上躺一会,就有人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