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陆寒江这倒是没想到,那个黑衣剑客居然是冲他来的。
“兴许也是和那个总旗有关吧。”商几道说道。
“秦羽,”陆寒江念着这个名字,问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你们这样大张旗鼓地出手。”
沉默了片刻,商几道摇摇头说道:“在下也不清楚,也许是他身上有什么秘密,也许是他背后有什么人,华山派不过是奉命行事。”
“奉命?”
陆寒江捕捉到了这个特别的用词,江湖信义,并非商几道的格局,华山也是一流大派,与虎谋皮的蠢事应当不会去做,如此说来,或许答案不在江湖。
一时间想通了关口,陆寒江忍不住赞了一声:“华山掌门果然不同凡响,世人都知你华山和戚家有交情,竟不知,商先生在朝中还另有朋友。”
“先人确是和戚家有旧,此非是作假,只是在下心中另有抱负。”
商几道随口解释了一句,没有细说,转口继续了刚才的话题:“对陆大人动手的,是玄天教的人。”
“魔教的人......”
真是越查下去越让人想不通,陆寒江和魔教少有争斗,出于私仇来对付他的可能性极低,想来只会是因为秦羽。
竟然正魔两道都有人要对付他,甚至连锦衣卫都在对他下黑手,这家伙究竟什么身份。
“陆大人若是在意,在下倒是知道那二人落脚何处。”商几道这话说得,越发让人看不懂他的想法了。
见陆寒江望着自己不说话,商几道笑道:“大人勿疑,此次华山虽和玄天教一同出手,但却是各行其是。”
“商先生这般坦诚,这个人情我领了,要本官做些什么,请明言吧。”陆寒江倒也不矫情,收到了好处替人办事,天经地义。
“如此便斗胆称一声陆兄了,”话落,商几道叹了口气,突然说起了往事:“我自小独自流浪,没有父母家人,后来蒙师门收留,便将华山当成了自己的家,更是和同门师妹成了婚,育有一双儿女。”
陆寒江心领神会,说道:“以商兄的本事,护住妻女家人又有何难。”
“护不住的。”商几道自嘲摇头,两人说话间已经可以看到华山派前殿的影子了,其中的争斗声简直不堪入耳。
江骁的大嗓门用尽了刻薄污浊的词汇,指定是要让华山难堪,而华山一边,被拿住了把柄,主心骨又不在,声势上实在强不起来。
“万事拜托陆兄了,”突然间,陆寒江感觉到身旁的商几道变了个人似的,收起了脸上那卑微的妥协,换成了不屈的刚毅,他脚下的石阶也一点点地被那股雄浑的内力震得开裂。
商几道脚下发力,飞身入殿,中气十足地喝到:“区区锦衣卫千户,欺我华山无人吗!”
听得陆寒江嘴角微抽,他不大不小也就是个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