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两贼已到了山梁上,没事,没有埋伏,刘麻子一喜,策马跑上小山坡。
上山下山,上山的这边是一个树林,下山这边却是一片人高的荒草和几株疏落的树木,没有林子,应该不会有埋伏,刘麻子等人都这样想,放开马蹄飞奔下山。
山梁很矮,眨眼便到了山下,就在这个时候,几根粗大的绳子从地上弹起……。
啊!
唏律律!
“痛死我…哎哟…他妈的绊马绳……。”
“有埋伏…迎敌…小心绊马绳……。”
嘡嘡…山梁上忽然响起了嘡嘡锣声,刘麻子等人更慌,心里一慌,便忙了避让前面被绊倒的人马,于是倒地的人马又绊倒了几个自己人。一时间,横垌山东面山脚下人叫马嘶,“好不热闹”。
锣声响过后,忽然又有人大叫活捉刘麻子赏银一两,夺马一匹赏银二十两。
日,还叫啊,还是赏一两啊,自己还是不如一匹瘦马,刘麻子两眼一阵昏花差点儿就气晕了。
哗嗬…冲啊…兄弟们抢马啊…两边的荒草丛中也传出叫喊声,荒草乱动,似是有很多人在荒草中跑动。刘麻子一看,惊惶不已,扔下被绊倒的人马,领着剩下人马不要命的往东狂奔而去。
其实,如果他不慌,绝对可以反杀在这里埋伏的人,因为这里埋伏的只有十人。
依照马汉山的指示,在这里埋伏的人根本不和敌人交手,一切都虚张声势而已,目的是吓跑刘麻子夺几匹马而已。
一切都如马汉山预估的那样发生了……。
结束了,战斗结束了,前后只用了两刻钟时间就结束了,刘麻子来的不快,去的却非常快。
这次瓦缸寨没伤一兵一卒完胜,寨子上上下下全都高兴坏了,他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胜利。
马汉山在聚义堂升座,师化龙汇报战果。
“禀寨主,民兵营擒敌三十,夺好马五匹,轻伤马五匹,死马一匹……。”师化龙今天最威风了,声音很响亮。
“师大营长,你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擒敌三十,哼,那是别人主动投降的好不好。若不是兄弟们急中生智,大叫让他们留下吃肉,你师大营长最多就拿几个受伤的老乌鸦来跟我汇报。”马汉山笑骂道,“我看啊,你这个营长该让给那个先叫有肉吃的兄弟,今天这一场仗,若无他的这一句话,哪有现在这么大的战绩。”
师化龙红着脸挠头说:“是…如果没黑仔的急智,他们确实是不会投降的。但是,寨主,天天吃肉……。”
这年月,饭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能天天吃肉?
“担心说了做不到?那是因为你们懒,靠山吃山,锅盖山那么多野猪、獐子、山羊等等野物,你居然还担心没肉吃?回头那三十老鸦子选十人进民兵营,然后抽几个民兵再抽几个寨民,组成一个十人打猎组进山……。”长期靠进山打猎让一百多人天天有肉吃显然是很难的,所以,马汉山心里已有打算,回头得建一个养殖场…山上盖猪舍,谷下挖泥烧瓦缸的地方,早已挖成了几口大水塘,回头买些鱼苗放养……。
“寨主,让老乌鸦进民兵营?不妥吧。”余天川很担心说。
“怕什么?你们担心他们搞什么破坏吗?不会,放心吧,只要我们这里过的比老鸦窝好,赶他们也不会走。”马汉山很自信的说道,“师营长,这三十人里有几个带傻的?”。
无论是老鸦窝的贼还是别的山贼,大多数都是为了活命才上山落草的,真正的贼,其实不多的。如果在瓦缸寨能安稳的吃饱肚子,傻子才跑,蠢蛋才搞破坏。
“禀寨主,按照您的吩咐,有伤的人都赶他们回老鸦窝了,轻伤抬重伤,这三十人全是健康的……。”师化龙坏笑说。
马汉山闻言,一拍椅子扶手笑说:“哈哈,好,好,伤的还给老鸦窝,让刘麻子找药去治,派人去侍候,真是妙极。”
虎跳涧砸伤的人一个不留,全被师化龙赶走了,只留下马匹和武器。
马汉山这一招是很阴的,如此一来,刘麻子虽然只是失员三十,但实力却是折损了半过。因为这些受伤的不仅干不了活,还要人护理,如此一来,老鸦窝还有几个贼兵?更重要的是,老鸦窝的人经此一仗,再也没了士气。
余天川也想通了其中的妙处,心里对马汉山不由得暗自佩服,不敢再小觑马汉山。
马汉山给三十个老鸦窝的“降贼”训了话,然后师化龙挑选了十个“贼兵”加入无敌民兵营,余下二十人全都给了生产总经理冯承山。
师化龙“升任”营长,冯承山也闹要“升官”,马汉山没办法,便给他按了一个生产总经理的头衔。不过,全寨的人一直都弄不懂总经理是啥“官儿”,是什么级别。但因为有一个总字,冯承山觉得官不会小,所以挺高兴的。
精壮“贼兵”和武器归了师化龙,普通“贼兵”归了冯承山,活马归了余天川派人饲养,死马归了火房…瓦缸寨众人正在分配战利品,山门汇报,外出“跑业务”的齐南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