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山书院的诗会已经过去了数日。
在这段时间里书院学生对苏牧的讨论从来没有停止过。
在诗会之前,所有人都有心理准备,认为苏牧首次露面肯定会一鸣惊人。
但苏牧的表现实在有些惊人过头了。
直接开口把所有研究诗词之道的读书人都给喷了一遍,开了一波大团。
导致如今盛京上下都就这件事分为两派激烈争辩,吵得不可开交。
但身为开团手的苏牧,却在喷完以后直接没去书院了,消失在所有人视线里。
这一波操作实在令人始料未及。
诸葛宾和陶安两人也被苏牧的突然消失给搞得相当郁闷,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苏牧怎么直接不来书院了,说好的一起去逛青……去小酌几杯呢?”
陶安感到相当郁闷,满心不解。
好不容易才和苏牧认识上,结果还没来得及加深关系,苏牧就不来书院了。
旁边的诸葛宾白了他一眼,冷哼道:“当时不让你说话你偏要说,现在好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陶安闻言大为恼火,他本来就黑,现在被气得脸色涨红,变成了黑里透红。
就在他撸起袖子准备好好和诸葛宾讲讲道理时,一把戒尺飞了过来,在他和诸葛宾两人的头顶各自重重拍了一下。
出手的正是讲台上讲课的先生。
这名先生山羊胡,身后负着一把利剑,面容刻板,正是大儒崔松。
崔松伸手招回戒尺,板着脸说道:“再敢分神,一人十戒尺!”
诸葛宾和陶安顿时缩起了脖子。
不管身份背景再怎么厉害,只要进了崖山书院,那就是普通的学生。
不听话就要挨打受训,即便是太子来了都不能幸免,这就是崖山书院的规矩。
惩戒完他们两个后,崔松收回目光准备继续上课,这时候一个学生急匆匆地跑经教室,然后气喘吁吁地道:“对不起先生,我迟到了……”
崔松闻言皱眉看向这名学生,板着脸说道:“上课已半个时辰,为何迟到?”
这学生神色尴尬,支支吾吾地道:“学生、学生是因为昨晚认真读书,读书太累了所以睡过头了。”
“哼!”
崔松重重地冷哼一声,不满地看着那名学生道:“迟到就迟到,还敢撒谎?”
“平日老夫是如何教导你们的,诚实守信方才是君子之风,都忘了吗!”
“将《儒圣训诫》抄写百遍,三日后交与我,可听到了?”
他惩罚起学生来从不留情。
不然如何长记性?
那名学生闻言顿时哭丧着个脸,苦涩地道:“学生听到了。”
崔松这才收回目光,挥手示意他进入教室,然后就准备继续讲课。
但只过了片刻,又有一道身影走入教室,说道:“抱歉先生,学生迟到了。”
“放肆!”
接二连三被打断授课,让崔松实在忍无可忍,转过身就要大发雷霆。
可让他看清楚来者的容貌以后,却忍不住愣了愣,火气顿时全都消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身材挺拔修长、面容清俊的少年,头戴紫金冠,腰上别着一方印章,透着一股难言的清贵之气。
正是苏牧!
苏牧今天起晚了一些,而崖山书院每日上课是很早的,所以即便赵鸣驾车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不少时间。
而苏牧的出现,也吸引了整个教室的学生,让他们瞬间沸腾了起来。
“是苏牧!他居然来了!”
“连续五日都没来书院修学,我还以为他不来书院了呢。”
“他就是儒圣之子?好生俊朗……”
“哎,谁知道苏公子有无婚配呀?我觉得我姐姐……算了,我姐不配。”
“肯定没有,苏公子在府上钻研学问多年,都没出过府。”
……
教室里的学生们议论纷纷。
崖山书院里并不只有男子才可进入,女子一样可以进来学习。
大炎王朝是各国中文道最昌盛,也是思想最开放的国家,男女都可以学习。
只是女子不能参加科举罢了。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家会让自家女儿上学,毕竟若是女子知书达礼、才情非凡,日后嫁人了也会受到尊重。
有才学无论到哪里都会被高看一眼。
教室里面就有很多女子,其中大多都是出身不凡的,此时一个个目光都落在苏牧身上,用好奇和羞涩的目光打量苏牧。
苏牧容貌并不是单纯的俊美,而是望着十分顺眼,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亲近和喜爱之意。
特别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令人一看便记忆深刻,难以忘却,这样的容貌对女子来说极具杀伤力。
“是苏牧!他来了!”
陶安激动不已,差点忍不住跳起来。
等了这么多日苏牧总算是来了。
倒是旁边的诸葛宾很是担心,忍不住叹息道:“完了,他也迟到了,而且之前还旷课了整整五天。”
“崔先生铁面无私,待会儿肯定会重重责罚他的,唉……”
而此时崔松也反应了过来,看着面前的苏牧,询问道:“苏牧,你为何迟到,前几日为什么不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