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他就应该给陈广下严令,绝不能给第二人看,当日又怎会让在场的华山众弟子都传阅一遍?
这两份秘籍,就应该好好珍藏起来,等到传掌门之位的时候再传给下一代才对!
从华山来衡州这段时间,他一开始只是随意扫了几眼,然后是细细翻阅,最终看得是茶饭不思,人都消瘦了许多。
同时每到一处,便向当地江湖同道多方打听,弟子口中所言的前朝神雕侠侣为何人,古墓派又是何派。
虽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但前朝毕竟不远,江湖上也有些包打听,不问犄角旮旯,只问江湖顶流,还是能顺着说出个一二三来的。
得知古墓竟和全真素有渊源,而神雕侠侣的其中一人名为杨过,更是独孤求败传人,也难怪陈广在终南山中,能找到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剑一气。
嗯?一剑一气?
岳不群忽然面色大变,一拍桌子,嚯地站起身来。
这……剑气之争,不会又要在下一代出现了吧?
不行,决不能这样!
他神色阴晴不定的从怀中掏出另一本《独孤九剑》,犹豫几次,也没能下定决心销毁。
最终还是怀着复杂的心情,将两本秘籍都收入怀中。
可兀自不放心,又暗暗后悔,为何不将这两本秘籍藏在华山派,万一被人偷去如何是好?
是以他来到衡州后,也是深居简出,没有必要从不出门,给了华山其他弟子莫大的自由空间。
“大师兄,我们似乎好久没切磋过了?”
客栈一楼大堂,华山几名弟子聚在一起吃喝聊天,陈广忽然开口道。
令狐冲精神抖擞,眸中生光,笑道:“陈师弟,你教我行走坐卧皆可练气的法门,大大消解我打坐练气的无聊苦闷,我可得感激你半辈子,从今以后,你要我什么时候跟你切磋,我就什么时候跟你切磋,绝不偷懒。”
他却不知,自己练的便是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从原著的独孤九剑换成如今的九阴真经,倒是符合他这个气宗大弟子的身份。
岳灵珊挑眉道:“旁人都说谢别人一辈子的,你怎地才谢小师弟半辈子?”
令狐冲仰天长笑:“因为我前半辈子受了十几年练气的无聊之苦,这苦却怪陈师弟出现的太晚,因此我便只打算谢他后半辈子。”
陈广喝了碗茶,微笑道:“大师兄,先说好,现如今你可能不是我的对手了。”
令狐冲闻言一愣,这个小师弟向来言之有物,若是别人说只当好胜之语,若是陈广说,则是有百分百有把握才会如此自信。
自己和小师弟分别不过数月,他竟有这般大的进步么?可自己看了石窟中的五岳剑法,又从石窟中前人练剑留下的剑痕中参悟出无招胜有招的真意,小师弟怕是把自己给看扁了。
当即好胜心起,对陈广道:“师弟,要不这样,我们就坐在椅子上比,谁起身屁股离开了椅子,就算谁输如何?”
其他师兄弟闻言皆觉有趣,岳灵珊更是拍手支持,他们也好久没看这师兄弟二人比斗了。
陈广心说这不就是原著和田伯光的坐斗么?居然落到自己身上了,有些好笑地道:“好!”
他是师弟,只有他先出剑令狐冲才会接招,因此也不客气,无人看清他是何时拔剑的,只见白光一闪,向着令狐冲当头劈去。
岳灵珊拍掌的手还没放下,心中已是大骇,心说此剑如此之快,莫不是想杀了大师兄?
还没等她的“小心!”二字出口,令狐冲已出剑格挡住,翻手一剑刺向陈广胸口。
陈广随意拨开,令狐冲还未来得及出下一招,忽然身形不稳,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
原来桌下陈广一脚踹在了令狐冲的长椅上,令狐冲为了不如此轻易输掉坐斗,下意识加紧双腿,整个人如同倒坐在一匹木马飞驹上般向后疾驰,眼看便要撞在身后那桌客人身上!
哪知那人听闻风声,手中钢刀一闪,刷地一声回过身来,便要将令狐冲和那长椅一劈两半!
“小心身后!”